了,我看……别人是这样做的,手劈到脖子上,一下就晕了。”
“一下就死了还差不多。”薛进颇有些无奈:“你整日里到底在想什么。”
古装剧误人子弟。
楚熹刚穿越来那会,听人家说薛进武功高强,真觉得他会飞檐走壁的轻功,还苦苦哀求他露两手,结果被好一通嘲讽。
薛进的武功,高强在于并非花拳绣腿,而是招招杀人技。
在这世道,像他这般能文能武的人才,走到哪都会受重用,也难怪宁城主会认他做义子。
思及此处,楚熹问道:“你们何时启程回西丘?”
“宁城主怕路上再遇到水贼,打算和谢家楚家同行,相互有个照应。”
“那感情好呀。”
薛进哼笑一声道:“你,我,谢燕平,同在一艘船上,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不怕……他察觉到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能比命重要,本来我也担心回去的路上遇到水贼,听你说咱们结伴走,心里就踏实多了。”楚熹顿了顿,又道:“况且哪里会在一艘船上,光我们来时就三艘船。”
“我还当你胆大包天,并不怕谢燕平知晓。”
“啧,你干嘛总提谢燕平。”
“我只是,有些钦佩他。”薛进忽而一笑,懒洋洋的靠在软枕上:“算了,不提他。”
楚熹虽不懂“钦佩”二字为何意,但一想到离了沂都,下次见薛进就不定何年何月了,便也顾不得什么,只凑上去与他玩闹,直至占尽便宜,把他惹恼才肯罢手。
……
昨晚设宴,楚城主和谢城主话里话外暗示两家将要定亲,陆城主自知回天无力,一早起来就和陆大夫人商议此事。
“我瞧着安阳是没戏了,你看看哪家还有适龄的闺阁女子,该张罗也张罗张罗,他们兄弟俩这年岁再拖不得。”
“哎……”陆大夫人长叹一口气道:“那两个犟种,我可是做不了主。”
“还反了他们!”陆城主提上鞋,快步走到门外,对服侍的婢女道:“去!把三少爷四少爷叫来!”
婢女屈膝应下,不多时便将双生子请来了。
“父亲……”
“可知我为何叫你们来?”
这些天陆城主每次找双生子,都是为着楚熹,无一例外,陆游便道:“父亲是要我们,陪楚三小姐出去游玩吗……”
虽然和楚家联姻的事告吹了,但陆城主还记着双生子阴奉阳违的账,正是时候和他们清算,故拧着眉头道:“怎么,你不情愿。”
见陆城主真的动怒了,陆游忙道:“情愿,父亲放心,这次我定会想办法讨楚三小姐欢心。”
“很用不着,我明话告诉你们,楚谢两家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陆城主越想越生气,不由骂道:“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一对废物!”
陆城主把话说的那般难听,陆游却丝毫没有入耳,只有些怔忡道:“这么快就定下来……”
陆大夫人在房内,听着外面不是好动静,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这种事说到底也勉强不来,辉瑜十二州又不是独他一个楚家,再找就是了,以我家孩儿的品性,还怕找不到合适的?”
结发夫妻,伉俪多年,陆城主的心思陆大夫人是最明白的,眼看大战在即,他需要利用双生子的姻亲来整合势力,这是半夜下饭馆的急茬活,非快刀斩乱麻不可。
好在陆大夫人早防着这手,提前备下了人选,她笑着对双生子道:“你们可还记得,前年我领你们去晋州吃喜酒,见过的那孟家大小姐,不仅生得漂亮,行事也规矩妥帖,温良孝顺又贤惠,可比那楚家丫头强多了。”
“孟家?哪个孟家?”
“就是长武城的孟家啊,他家和我娘家有亲,我兄长前些日子来信,还提起过这事。”
陆城主对孟家倒是满意,微微颔首,目光在陆深陆游之间流转一圈,最后落在陆深身上:“你怎么想?”
陆深抿唇,一语不发。
楚家得擎等着楚熹点头,这婚事才作数,孟家却是不必,只要陆城主派人去信州求亲,孟家无有不应,出于对夫人的信任,陆城主便独断独行道:“好,给关家那边回信,让你兄长从中撮合撮合,陆游的婚事也要抓点紧,最好两个月后一齐办了。”
那孟大小姐一看就是贤内助,陆大夫人以为和陆深也算般配,笑着应下。
从陆城主院里出来,陆游终于忍不住道:“那个孟大小姐整日吃斋念佛,小小年纪形如槁木一般,娶她和娶一块木头有什么两样,倒不如……”
双生子心有灵犀,即便话未说出口,也瞒不过对方,陆深抬眸道:“倒不如去安阳做赘婿了?”
“……要不去找祖母说说情?”
“罢了,总归是要娶妻,娶谁都一样,只要不是,我中意的。”
陆游闻言,沉默了。
他们兄弟俩自幼形影不离,知对方所思所想,所忧所惧,甚至连喜欢的东西也别无二致,年幼时常为此起争执,长大些才好了。
可那并不是最紧要的。
若陆游心仪一人,陆深也不禁会动情。
不论是陆游觊觎嫂子,还是陆深系念弟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