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夜色微凉,屋内气温渐高。
被谢庭西拿在手里地酒瓶滑落在地上,瓶口朝地,酒水如清溪缓缓流淌……
空气中弥散着浓郁的酒精味,让两个人都醉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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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曲槐安睡到自然醒,窗外的阳光明媚,万物晴朗。
谢庭西正在打领带,看到她醒过来,走过来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早。”
曲槐安坐起来,伸手帮他打领带,“下午我想开一个记者会。”
事情是关于她的,她总要露面说清楚这件事,而不是躲在他的身后,什么都不做。
谢庭西没有立即反对,而是问,“考虑好了?”
曲槐安没有迟疑的点头,“迟早是要面对的。”
谢庭西见她主意已定,将她的手机还给她,“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管结果是什么,都还有我在。”
曲槐安给经纪人打了一个电话,跟她说了自己的想法,然后洗漱换衣服下楼跟谢庭西一起吃早餐。
经纪人来的时候,给她带了一件黑色长裙。
因为她比以前瘦了很多,衣柜里的衣服穿着不合身,去参加记者会不方便。
谢庭西想陪她一起,被曲槐安拒绝了。
他不是公众人物,这些也不是他要面对的,他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再让他去面对记者的长枪短炮了。
记者会是在酒店举行的,各家记者接到电话,马不蹄停的赶过来,连午饭都来不及吃,生怕迟到了,占不到前排的位置。
曲槐安知道记者已经过去了,让经纪人给他们准备点食物和水,自己则是坐在休息室闭目养神。
咚咚。
经纪人叩门而入,“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去了。”
这种事只能早到,不能迟到,否则很容易被记者抹黑。
曲槐安缓慢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地自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起身道:“走吧。”
经纪人陪着她走进电梯,“你想好怎么说了?”
曲槐安侧头看她,“担心我应付不来?”
经纪人老实点头,“现在网上的舆论声很大,网友还有你那些黑粉都在抵制你。”
但可笑的是他们发现曲槐安没有采访,没有综艺,甚至连一个广告代言都没有。
唯一能抵制的也就是她目前在拍摄的电影。
这几天经纪人一直在和导演制片人沟通,保证要将这件事处理好,不会影响到电影的票房和口碑。
“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毁掉我热爱的工作。”
走到宴会厅门口,经纪人一推开门,二三十个长炮对着曲槐安不停的拍摄,还有记者举着话筒不断的提问。
“曲槐安网上爆料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跟害死自己哥哥的凶死在一起了?”
“曲槐安,网上说你不赡养父母这些是真的吗?”
“你和复谢集团总裁是什么关系?”
“你今天召开记者会谢总知道吗?”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曲槐安一个也没有回答,而是在经纪人和保安的开路下走到了台上排放的桌子后坐下。
经纪人拿起话筒熟练的掌控全场,“请大家安静一下,今天召开这个记者会就是为了澄清网上一些不实的谣言。现在请先听槐安的澄清好吗?”
吵闹的现场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露出八卦的眼神看着曲槐安,很想知道她会怎么澄清。
曲槐安接过经纪人递过来的话筒,抬头看面前的那么多人,咬了下唇,缓慢地开口,“我没有不赡养父母,事实上我们早就断绝了关系。”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中,从小我父母眼里只有哥哥,从没有爱过我一天。在我哥哥出事后,我父亲更是染上了赌瘾,我打工所赚的钱都被他拿去还赌债了,后来我无法忍受他的吸血已经跟他们断绝关系了,这里有他的亲笔签名的断绝关系的协议。”
既然曲正国已经把一切都搬到了网上说,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为了可笑的自尊而隐忍着什么都不说。
不管有没有人信,她都要把真相说出来。
经纪人把断绝关系的协议拿出来让记者们拍照,上面的确有曲正国的签名。
为了验证自己的话,曲槐安拿出手机,当众播放了一段录音。
当初在和曲正国刘茹吵架对质时,曲正国和刘茹曾经亲口说过,不需要她这个扫把星来养老送终。
在场的记者听着录音都满脸不可思议,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父母。
“自始至终,我没有对不起过他们。”曲槐安神色沉静而坦荡的看着镜头,“我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无话可说。”
她没有再当众指责曲正国和刘茹的无耻行径,只是否认了曲正国的爆料。
记者姑且相信了她的话,但是又很快将话题转移到了她和谢庭西的身上。
“那说你和谢总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哥哥是否是谢总害死的?”
曲槐安片刻的沉默,轻悦的声音坚定不移道:“不是,我哥的死只是一个意外,跟谢总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