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织云步伐微顿,侧头看向他,没有去掰开他的手,而是冷静克制道:“沈轻白,我可以为你坚持,但我的坚持不包括卑微乞求让你的父母接受我,尊重是相互的。”
他的母亲显然不尊重她,而她绝对不会为了让对方接受自己就放低姿态,伏低做小。
沈轻白握住她胳膊的手逐渐失去了力量。
墨织云微微牵了下唇,提步走向路边,胳膊上的手最终是松开了。
沧溟已经拉开了车门,她弯腰坐上车子,没有去看还站在原地的沈轻白,吩咐沧溟开车。
沈轻白清冷的眸光复杂又晦涩的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直到消失在视线里也没有收回眸光。
沈太太眼神里流淌过几分欣赏,淡淡道:“她倒是比那个蔓栀有几分骨气,但你驯服不了她。”
她不只是了解自己的儿子,更是看穿了墨织云骨子里的坚韧,不可能会为自己的儿子而屈服。
沈轻白低垂着眸子,依旧不言不语。
沈太太起身,语重心长道:“轻白,算了吧。别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伤人又伤己。”
车子在公路上疯狂的疾驰,墨织云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窗外的浮光掠影从她脸上闪过,眉宇间凝着淡淡的怅然若失。
沧溟扫了一眼后视镜,喉结滚了又滚,几次想要开口,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他的身份,注定是靠她最近也是最远的那个人。
……
自那晚后,墨织云就没有再跟沈轻白联络过,而陆鹤云也没有再联系过她。
这两个男人仿佛约定好,一起从她的生命中消失。
墨织云起初心里还是有一些难过的,但很快心里的难过就被工作冲淡了。
人就是这样,起初豁出一切的去爱一个人,可是一旦受了伤便会守紧自己的心,不肯全部再交出去,如此等失去的时候也不会再伤得痛彻心扉。
公司的业务发展的不错,为了加大宣传力度,公司策划特意做了一个酒会,特意邀请了墨城不少商业大佬来参加,算是借东风造势宣传。
作为大哥的墨深白自然是要亲自到场,还带上了许呦呦给墨织云捧场。
谢庭西薄祁等人更不必说,纷纷到场,惹得记者不停对他们拍照。
墨深白一贯低调,不等记者把照片发出去,裴川就过去礼貌的请记者把关于他的照片删除,包括许呦呦的一起删了,不许留底。
酒会的气氛一直很好,直到闻星辰的出现。
她一席高定礼服,长发披肩,施施然的走进宴会厅,一下子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毕竟圈内大家都熟悉,突然出现一个陌生又漂亮的女人,自然会引起人的好奇心。
薄祁看到闻星辰忍不住吹了下口哨,“哇呜,等下有好戏看了。”
谢庭西轻啜了一口香槟,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戏谑显然也是等着看戏。
许呦呦扯了扯墨深白的袖子,嘟囔道:“她怎么跑来了,故意来膈应织云吗?”
墨深白握住她的小手,饶有深意的扫了一眼闻星辰,没说话。
墨织云看到她走进来,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闻星辰径自走到她面前,面带笑意,“墨总,我是代表霄云资本来恭喜你的。”
她什么时候进的霄云资本,墨织云不知道,也不在意,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我还有其他宾客要招呼,请自便。”
转身要走,闻星辰却叫住她,“墨总,可以聊几句吗?”
“不可以。”墨织云冷漠的拒绝,提步就走。
闻星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表露出太多的失望。
墨织云走向墨深白他们,许呦呦迫不及待的开口问,“她怎么来了?要不要叫沧溟把她打出去?”
墨织云被她的话逗笑了,“不用,沧溟才懒得对她动手,更何况她现在代表着霄云资本。”
“啊!”许呦呦咋舌,“陆鹤云还让她进公司了!!”
清澈的鹿眸里流露出嫌弃。
“听说陆鹤云车祸伤的不轻,最近也一直没去公司,要不是之前底子打的好,现在怕是已经解散了。”谢庭西慢条斯理的开口,眼神深意的扫了一眼墨织云。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把闻星辰放公司吧!”许呦呦不想以后参加什么活动都看到这个女人,仰头跟墨深白说,“大白,天凉了,霄云资本该破产了。”
薄祁一个没忍住“噗嗤”声笑出声来。
谢庭西更是无奈的笑着摇头,“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陆鹤云出事后就没去过公司,闻星辰能进公司,也未必是他的意思。”
因为他和陆鹤云有合作,所以比他们更了解霄云资本的事。
许呦呦撇嘴,“反正我就是讨厌她,你们几个都不准跟她说话。”
薄祁举手保证,“放心吧,就是冲老墨的面子我也不会搭理她。”
许呦呦又看向谢庭西这个最没原则的男人。
谢庭西将空杯子放在侍应的盘子上,菲唇噙笑,“我不跟蠢人做生意。”
虽然他不在意墨织云和陆鹤云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但是闻星辰不是个聪明的商人,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