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在聊天,没有人注意他们,墨深白压低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
许呦呦还是红了脸,眸含赧意,小声嘀咕,“这不是还没有来么。”
她的月经一直不太准,她记性又不好,之前月经前一天喝了冰饮,结果疼的脸色发白,上吐下泻,差点昏倒在浴室。
好在墨深白发现及时,将她抱到床上,要不是许呦呦坚持不去医院,他早把人送去医院,召集专家会诊了。
后来询问了管家,煮了红糖姜茶给她喝,又拿冬天才需要用上的暖宝宝拿出来用上,许呦呦睡一觉才好转很多。
自那以后墨深白对于她的月经就格外关注,还特意询问了妇科专家补充这方面的知识。
现在墨深白比许呦呦自己还要了解她的月经情况,每次月经前不准她吃冷的,还逼她喝一些补血养气的东西。
墨深白松开了她的手腕,眸光饶有深意的盯着她,“那你喝,到时候别跟我哭。”
看似很大度,把选择权交回她手中。
呃——
许呦呦端着杯子半天,又讪讪的放回去了,小脸上洋溢着笑容,“我觉得还是不喝了吧,身体最重要。”
墨深白眸底蕴藏那点不虞瞬间消散,温热的指尖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乖,下次来我让薄祁把店里最贵的酒拿来给你喝,好不好!”
典型的打一巴掌给颗糖,恩威并施。
偏偏许呦呦对他没半点的多疑,还觉得他是在哄自己,乖巧甜糯的说了声好。
昏暗的光线下两个人眉眸传情,此刻无声胜有声。
薄祁不经意间扫到,酸得牙疼,瞬间把矛头对准他们,“鹿鹿啊,你也不管管?大庭广众下,眉来眼去,世风日下啊!”
许嘉鹿修长的身子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烈酒,漫不经心道:“人家合法夫妻,眉来眼去怎么了?当众打啵都行!”
“哥……”许呦呦嗔了他一眼,又满嘴跑火车了。
薄祁踢了他一脚,“我说你站哪边呢?不能因为小萝莉是你妹妹,就助情侣威风,灭我们单身狗置气。”
“谁跟你单身狗了。”许嘉鹿瞥了他一眼,凤眸里不屑又骄傲。
“什么意思?”薄祁一脸的狐疑。
“刚好今晚人都在,我就在这正式宣布下,老子打算结婚了。”
薄祁隽秀的五官上满是不信,“我今晚拿的酒这么厉害?一杯没下肚就醉成这样?哪个没长眼的姑娘会跳你这个火坑!”
旁边端着酒杯刷手机的苏兰絮也跟着笑,似乎很认同他的话。
许呦呦也不相信,“哥,你别闹了。”
他连个像样的恋爱都没谈过,结婚不是纯闹么。
许嘉鹿不紧不慢道,“我决定好了,我要追云幼微,给谢小混蛋当便宜爹!”
“噗!”
许呦呦刚喝到嘴里的常温果汁喷出来了。
——咣当。
苏兰絮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碎了。
现场仿佛一下子寂静下来了,每个人神色各异,最终视线都聚集在了苏兰絮的身上。
苏兰絮回过神来,机械的扯了下唇,若无其事道:“手滑。”
薄祁扬了下眉,招手让服务员过来清理下。
墨深白拿纸巾温柔的帮许呦呦擦拭,眸色沉静,不见情绪波动。
许呦呦眸光惊骇的看向亲哥哥,“哥,你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没有呀。”许嘉鹿抖腿,“四月一都过了,我跟你开什么玩笑。”
薄祁一脸的荒唐,“你是不是每天写代码把脑子写抽筋了!云幼微是谁?那是谢庭西的女人,就算人死了,他也是我们的兄弟,朋友妻不可欺!”
薄祁,墨深白,谢庭西三个人算是自小认识,三个人的感情自然会比后来认识的许嘉鹿要“好”一些。
“那是你们的兄弟又不是我的。”许嘉鹿哂笑,眉眼间全是桀骜不驯,“再说他尸骨都被吃了早就成翔了,总不能让一个女人为他守一辈子寡吧!再说,他们可没结婚!我和云幼微结婚,那也是头婚!”
苏兰絮低着头佯装看手机,余光偷偷扫向许嘉鹿的方向,昏暗的光线掩盖住了她眸底的黯淡与荒凉。
“我看你是昏了头!”薄祁啐了一句,又看向墨深白,“你也不管管他?!”
墨深白幽深的眸子淡淡扫视了一下许嘉鹿,言简意赅,“在公司我为大,离开公司大舅哥为尊。”
言下之意他不插手许嘉鹿的事。
许呦呦平复了下心情,软声劝说,“你是不是担心云幼微缠上大白?其实——”
话没说完就被许嘉鹿打断,“你想多了,我就是看上她了。”
“以前那些女孩都太年轻幼稚了,我突然发现还是年纪大点的好,温柔成熟,又有韵味!连孩子都有了,倒省得从零开始了。”
许呦呦还想说什么,苏兰絮突然站了起来,没有看任何人,低垂着眼帘,“我去下洗手间。”
许嘉鹿睨了她一眼,感觉她今晚好像怪怪的,都没跟自己呛过一句,都有些不习惯了。
没在意,继续往下说,“等我结婚,你做伴郎……你嘛结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