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郡主听听。”
沈清烟有点好奇,但她知晓不能随便打听圣人的事,正犹豫要不要听。
蕊婕妤道,“郡主偷偷听,听完就当忘了。”
沈清烟眼睛骨碌碌转,那她听完不往外说,只自己知道就好,过不了几天就能忘掉的。
于是她兴致勃勃的等着蕊婕妤说话。
蕊婕妤神思飘远,缓声道,“要论起来,圣人跟温从止还是一个先生教出来的学生,当年圣人还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先帝子嗣众多,圣人在皇子里行九,宫中教授皇子的先生是早已故去的先宣平侯傅老太爷,当时的圣人伴读就是温从止,那会子他们可真是要好,称得上是形影不离。”
她停住了话。
戛然而止。
沈清烟追着问,“然后呢?”
蕊婕妤叹了口气,“然后,温从止在当年的科考中了举人,圣人也娶了废后为妻,废后助圣人登基,有几年温从止这个举人都在京都的吏部衙门内当个小小主簿,但圣人对他看好,常邀他入宫相谈,那时所有人都说,若有一日温从止位极人臣了,他跟圣人的君臣之义势必会载入史册,但终归是好景不长的。”
“温从止要升入吏部考功司做员外郎那一年,他恋慕上了家中豢养的歌姬,与那歌姬私定了终身,可是歌姬终究是贱籍,给他做妾都没有资格,又如何会同意他将歌姬迎娶入门,所以他入宫去求了圣人,他可以不做员外郎,只求圣人可以剔除那歌姬的贱籍,为他和歌姬赐婚,他天真的以为,圣人与他胜似手足,圣人一定会帮他,圣人确实在当时应允了赐婚,甚至答应温从止会给歌姬一个与他相配的身份,随即便派人去将歌姬接出了温家。”
“温从止满心欢喜的等着圣人赐婚,等来的却是圣人给他和当年平昌侯的嫡女赐婚圣旨。”
沈清烟心生唏嘘,“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不是好兄弟吗?”
蕊婕妤没有回答她,只是说,“自那以后,温从止便无心官场,终日酗酒无度,圣人曾招他入宫,都被他拒了,他到死没见到歌姬,到死也不见圣人。”
沈清烟听完,心内感慨万千,但这事儿还真是说不得,算是皇家秘幸了,妄议圣人也是杀头的大罪,沈清烟不免摸了摸脖子,小声问她,“蕊婕妤怎知道这些事儿的?”
蕊婕妤与她眨眼睛,悄悄道,“我在闺中做女儿时,曾差点跟温从止结了亲,就是后头入宫了,可没几人知晓这事儿。”
那沈清烟可得保密,沈清烟连忙奥奥声。
蕊婕妤像是歇够了,站起来临走时对她说,“郡主跟英国公府的小公爷都被赐婚了,还是赶早结了的好,谨防有变故。”
沈清烟经她这一提醒,也是心下惶惶,就今儿紫宸殿这一出,她就慌神了,她赶紧出了宫。
夜间顾明渊过来郡主府,沈清烟一下把他扑到,坐到他身上,心急火燎的脱他衣服。
顾明渊握住那两只作乱的手道,“又闹?”
沈清烟可着急了,撅着嘴巴亲亲他,磨磨蹭蹭的,蹭的他起火,他一翻身转了位置,手托着她的腰道,“再闹。”
沈清烟慌里慌张,脱开他的手也抱紧他的腰,眼巴巴道,“今儿圣人还问我是不是不愿意让你做郡马,还说可以收回旨意,定是八公主撺掇圣人的,绝不能叫八公主得逞了,景略你快点给我娃娃,我要娃娃的,八公主就不能跟我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