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傅音旭挑开车帘笑着,“我把清烟弟弟当成自个儿的弟弟,便是坐一起也不怕被人说什么的,清烟弟弟去看玉容,我这里也有话要同清烟弟弟说一说,扫墨不必过于紧张,我不会对清烟弟弟做什么。”
她这样说了,扫墨便不好再阻拦,只能任沈清烟上了马车,暗暗懊恼,回去免不得会被顾明渊罚。
沈清烟坐上马车后,傅音旭端详着她,浅笑道,“快三个月没见清烟弟弟,总感觉是瘦了,去江南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沈清烟心一跳,她以为顾明渊会向所有人隐瞒此事,未料他回来就告诉了表姑娘,他什么都不跟她说,却对表姑娘不隐瞒,表姑娘在他心上的位置要重于她吧。
沈清烟一时黯然神伤,呐呐的回答傅音旭,“也没吃多少苦,就是差点被拐子拐走了。”
话落,傅音旭手一紧,眉上的担忧做不得假,“表哥原本就不该带你去江南,这京里总归是安全的,就算他不在,我也能看顾你一二。”
沈清烟为她的关切感动,不由感慨道,“表姑娘和傅世子真的很不一样呢。”
傅音旭听见傅少安面上的笑容淡了淡,“你见过我哥哥了?”
沈清烟想到傅少安,有些许撇嘴,“表兄带着我们在表姑娘家里住了一段日子,傅世子总来寻我开心,还把我画到美人图里,后面还是表兄出面了,才把我从美人图里踢出去。”
傅音旭促狭的看着她,“清烟弟弟是跟我告状吗?”
沈清烟一讪,表姑娘再好那也是傅少安的妹妹,她搁她跟前说这些,没得让她不快了,她窘促道,“我没、没有要说傅世子的坏话,表姑娘不要生气……”
傅音旭拍了拍她的削肩,柔笑着说,“我哥哥确实有些不好的毛病,清烟弟弟别怕,我不生气,等我回家了,定帮你出气。”
沈清烟窘迫说着不用,她怎么能让表姑娘跟自己哥哥闹不和呢,这样太过分了。
傅音旭笑笑,眼望到她手上,那五根手指白生生的秀气,她的手指如同她的人一样,也漂亮极了,只是没戴金指环,“我给清烟弟弟的指环怎么不戴了?”
沈清烟倏然愧疚的要站起来,被她按住手坐回去,沈清烟看她还温柔的对自己笑,极度自责道,“表兄不……让我戴,表姑娘、对不起……”
傅音旭面上有片刻滞住笑,但很快恢复如常,说了句不碍事,把话绕到沈玉容身上。
原来那王承修从宝相寺出来后不见收敛,照样烂赌成性,结果在赌坊又打了人,这次打的这人没那么好善了,这人是家里的独苗,被王承修给打残了,这人家中一气之下告到了都察院,都察院现任的都御史秉公弹劾了王承修,顺便还谴责了一番王泽选教子无方,致使圣人在早朝时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将王泽选狠狠斥责了一番,至于王承修也被撤了值。
这原本不关沈玉容的事,结果王承修突然休了她,概因王承修怪她没有给自己去找人求情,才害的他丢官。
但沈玉容为了他挺着大肚子去找大表兄陆恒求情,大表兄给她出过主意,王泽选跟都察院的都御史早年有过节,在朝堂上一直不对付,只要王泽选舍得下身段,去跟那都御史缓和了关系,王承修不至于丢官,可惜王泽选要面子,偏不低头,还将她骂回了娘家,这之后更是把她休弃了。
沈清烟懊恼不已,若她在京里,好歹能帮着大姐姐,都怪顾明渊把她带去了江南!大姐姐受了那么大委屈都没人给她撑腰,她被休回家,父亲必然会嫌她的,还好现在住在大表兄家。
傅音旭叹了口气,“像我们姑娘家,若嫁对人了,便一世幸福,若嫁错了,也毁了半辈子。”
她捏着帕子往沈清烟的泛红微破皮的唇上擦了擦,似开玩笑又似认真道,“清烟弟弟这般招人待见,不知以后便宜了谁,我若能嫁给清烟弟弟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