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不错了,不能想太多,她小小的告诫自己。
雪茗见他进来,赶忙松开沈清烟的手。
顾明渊朝雪茗道,“让厨房送菜进来。”
雪茗忙退出。
沈清烟才懵懵的反应过来,他是要在这里跟她一起用晚膳,她还坐在窗台上,怕他嫌自己不规矩,赶忙踮着脚要下地,窗台有点高,她上去时踩着杌子叫雪茗扶上去的,这会儿下来也得踩着杌子还要人扶,雪茗走了,她胆儿小,脚还伤着,伸着好的脚踩来踩去,怕踩不稳摔倒。
顾明渊慢慢上前,朝她伸出手。
沈清烟迅速的眨了眨眼,他要扶她的,又不是她求的,不用白不用。
她将软绵绵的手搭到他手心里,他握紧使了点力,让她下了窗台,等她站稳了,他立刻松手。
沈清烟悄悄的撅嘴,她还没嫌弃他是断袖,他还好意思嫌她,气死人了。
晚膳摆在次间外搁的罩房里,菜品和平时吃的不太像,雪茗偷偷跟她说是江南菜,桌上还有酒呢,是绍兴产的米酒,她估计没口福。
入座后,她一直不敢动筷子,直到顾明渊先吃上,她才敢拿着筷子夹自己面前的菜吃,远点菜就没伸手够了,不顾明渊掀开两个小杯子,一杯满酒,一杯半酒,端起那杯酒,示意她喝那半杯,“尝尝看。”
沈清烟也喝过几回酒,醉就罢了,还难喝,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爱喝酒,但她觉着这米酒不一样,光味儿就香,她是个最贪嘴的,他一发话,赶紧两手捧着小酒杯嘟着嘴巴一口把米酒喝下去了,她喝的太快,没尝出来味道,眼巴巴的向他讨要着,“……我还能喝一点点吗?”
顾明渊很大方的又给了她半杯,她这时候喝慢了,细细品着,心内感慨,这酒可真好喝啊,像糖水又比糖水好喝,又香又醇,带着股清甜,这可比她之前喝过的酒好喝多了。
“沈浔今日成婚,”顾明渊突然说道。
沈清烟迟缓的啊一声,然后又奥一下,沉默住了。
顾明渊温声说,“你要是想回去,我可以送你回永康伯府。”
送她回永康伯府干嘛呢?沈浔对她做出那样的事,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就这样挺好的,她不想看见他了,他们能不见就不要见,至于他成婚,她不回去,想来顾明渊也有法子应对。
“
不想回去的……”
她又跟他讨了点米酒,闷头喝着。
顾明渊侧眸看她,到底也默了。
两人一时无话。
那米酒后劲大,她本来酒量就不行,喝完人晕头晕脑的,筷子也拿不稳,人迷糊着往地上歪。
顾明渊伸过来手扶在她腰上,她眯着醉眼瞅他,又瞅他搂她腰的手,委屈的瘪起红唇,“你不、不可以搂我的。”
顾明渊定眼注视她,道了声好,要撤手,她又掉泪珠子,呜呜咽咽的,人也像没骨头,他手才退一点,她就往后倒,他索性抱起来下了桌子,放她进绣床,可触手便觉骨肉糜软,舍不下去,还揽着她的腰。
沈清烟这时完全醉了,躺在被衾里抽泣着。
顾明渊宽大的手轻掐起她的下颚,低声问道,“是为沈浔伤心?”
沈清烟无意识的摇一下头,手指攥紧了打他肩膀,嘴里嘟嘟囔囔,“你是、断袖,你不许……”
“不许什么?”他轻声问。
沈清烟眼里水珠唰唰的垂落,“你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他又问。
醉酒后反应慢,沈清烟听见这句问话顿了好长时间,她才用手划着自己的心口四周,红着脸跟他哭,“你、不喜欢这儿,你嫌它……”
顾明渊薄唇抿紧,垂眸在那随着呼吸浮动的心上,似有酒劲上来,蒸腾热气在一点点上涌,他把手从她腰上拿走,刚直起身。
就看她微挺起身殷殷的看着他流泪,含娇带怨,仿佛他伤透了她的心。
顾明渊身形一绷,快速走到桌边倒了杯清水,连灌了好几口,心火压不下去,烧的越来越旺,再也无法忍耐,他骤时转身,急走到床前。
沈清烟哭着快要睡着了,眼缝里依稀看见床前站着人,尚未辨清他是谁,他忽然俯身过来,手掌把她托起来,松了盘扣,衣襟半松,她还没觉出冷意,他已垂近头颅,代替了衣襟。
她瞬时回不过劲,软着手半推半就,细腻腻的啼哭,哭声从次间传到罩房,雪茗一张脸红的滚烫,急忙把碗筷收了退走。
那阵哭吟断断续续,至后半夜才渐熄。
次日沈清烟睡到近晌午才醒,醒来后记不得醉酒后的事情了,还纳闷心头发红,雪茗给她穿衣,尴尬的给她找幌子,“可能是虫子咬的。”
沈清烟心里不得劲,也是了,顾明渊又不喜欢女人的身体,可不就是虫子咬的吗。
雪茗服侍她洗漱完,又跟她说了些外头的消息,昨儿晚沈浔大婚,原是喜事,可永定侯府的刘三公子刘章跑到客房内,跟个五大三粗的小厮行龌龊事,被沈明月叫来了许多的夫人姑娘围观。
满燕京城都传遍了,这刘章跟沈明月的婚事算是黄了。
沈清烟直啧嘴,刘章那厮跟她同窗过,她知道他什么德行,就是没想到在沈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