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了。
江意望着他,将手中的头发卷了卷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望着男人的眼神都带着浓厚的警告。
这日下午,傅先生拉着江意午休。
伊恬进来时,便见这二人挤在沙发上,男人抱着江意如同抱着一个超大型的玩偶。
画面温馨而又好笑。
…..
晚间,傅奚亭陪着江意用晚餐离开了别墅。
他例行去了孟淑的住处。
进去时,屋子里暖洋洋的,还隐隐约约传来烤红薯的香味。
闻栖见了傅奚亭,脸上高兴的神色抑制不住。
急忙迎过来,嘘寒问暖。
“最近怎么样?”男人站在屋檐下不急着进去,反倒是浅浅询问。
闻栖知晓他问的是孟淑。
略微沉吟了会儿,在纠结报喜还是报忧时,只听傅奚亭道:“如实说。”
“精神好了些,但身体每况日下。”
走到这一步了,许多事情都已经是定数了。
傅奚亭站在廊下,暖黄的廊灯落在他肩头,将寒气散去。
闻栖凝着他,将他的沉默尽收眼底。
“先生…….、”
“外面凉,你先进去。”
傅奚亭挥了挥手,示意她进去。
别墅外的长廊上,爬山虎的藤蔓不见绿叶,寒冬的萧瑟尽显苍凉,傅奚亭站在屋檐下抽了根烟才进屋。
月余不见,孟淑身形消瘦了许多。
周身上下看不见任何贵妇人的气息。
他行至沙发前坐下,孟淑跟前的电炉子里正在煮着茶。
孟淑见他来,眼神有些闪烁。
“新年快乐。”
“同乐。”
二人的交谈,生硬而又缺乏情感。
“跟我说说你最近的处境吧!”
傅奚亭目光落在她跟前的茶杯上:“外界的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
“孟谦还在对你虎视眈眈吗?”
傅奚亭没回应她。
他这日来,没有多余的想法。
简单陪着她坐坐。
至于外界的事情,不该在这个屋子里存在。
临了,傅奚亭准备离去时,告知孟淑江意怀孕的事情。
孟淑僵愣在了原地,瞳孔中的光芒交相闪烁。
良久,她喃喃开腔:“真好,傅家终于不再是你一个人了。”
“是啊!我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傅奚亭脑海中仍旧还记着当初孟淑疾言厉色诅咒他此生孤独终老的言语。
一个被亲生母亲诅咒过的人,眼下却开出了花儿来。
傅奚亭归家时,江意正坐在餐厅喝汤,伊恬熬的冬瓜排骨汤。
本来该睡觉的人,晚上闻着味儿了,馋的夜半爬起来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