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渊拉出来,那么这件事情只会永无止境。
孟家刚刚从绝望中找到一点希望,怎么可能会让时月将希望给毁了?
思来想去,谋划之下,将她留住了。
画室里,时月刚跟那群豪门阔太阿谀奉承完。
进办公室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陶娟端着茶杯进来。
时月缓缓掀开眼帘:“人走了?”
“走了,”她刚刚送走那批贵妇人。
“您跟那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吗?”陶娟很好奇,怎一夜之间她就成了当权者身边的红人了。
而且这眼看着就要不行的画廊怎就凭空得起死回生了。
陶娟跟了时月多年。
但这多年,并不代表她能撇开自己的防范之心。
人不变,是没到那一步。
到了那一步,什么都不一样了。
“我过几天会很忙,画廊就交给你打理了,记不要出任何差错。”
“好。”
陶娟见时月岔开话题,也极有眼见力。
二月初,傅奚亭回了首都。
归来时,见江意身形消瘦,眼眶微红。
自责于自己因为事业忽视了她,又心疼她一个人熬过了难熬的孕初期。
江意见人如此,不敢有负面情绪出来,搂着男人的腰肢揉了揉,温言软语地哄着他。
生怕这人将眼眶中的湿润流露出来。
“好了好了好了,你看看哪个孕妇孕初期不瘦点的?人没事就好了。”
“没事啦!我好得很,你回来了我更好了,”生涩的言语配合着不太熟练的语调,江意只觉得哄人是个技术活儿。
男人叹了口气,伸手将江意揽进怀里。
下巴蹭在她的发顶上,满脸无奈:“是我亏欠你了。”
“夫妻之间,哪儿能用亏欠二字?”
江意捏了捏他的腰:“你要真觉得亏欠,就给我弄点吃,我饿了。”
傅奚亭不在家,她闻不了油烟味儿,家里已经很久没开火了。
每每都是钱行之或者闻思蕊送来。
再好的酒店做的餐食,吃多了都会索然无味。
傅先生这日归家。
脱了西装洗手做汤羹。
江意上楼洗完澡出来,楼下厨房的饭香已经飘来了。
江意倚在门边,看着男人将饭添进碗里,内心的安稳感油然而生。
“伊恬跟江则离婚了,你知不知道?”
本是随意松散的人缓缓站直了身子,望着傅奚亭一脸惊愕:“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
江意转身想拿手机去打电话。
刚拿起手机就被人抽走,男人语调温淡:“她没跟你说,可能是没想好怎么说,先等等,这种事情要等当事人开口。”
“为什么会离婚?”伊恬虽然对江则有意见,但也不至于闹到离婚的地步。
“迟早的事儿,夫妻二人理念不一,背道而驰久了就会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