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就别白费力气了,我这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江意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你知不知道?成董跟她爱人只是名义上的离婚了,法律上还是夫妻关系。”
江意漫不经心地开口,随着水流声,望着时月的目光有几分戏谑。
“时小姐应该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江意将时月眼神中的震惊尽收眼底,望着她不可置信的目光又道:“只要成董在法律上还没有离婚,那么成董在你身上花的每一分钱,他都可以追回。”
江意环顾四周:“你的车子房子画室,还有金银珠宝……”
时月端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诓我!”
“时小姐看到成董的离婚证吗?还是说成董有亲口跟你保证过他离婚了?”
时月望着江意,强装镇定:“这些问题,江小姐应该去跟我的律师聊。”
“我只是提前给时小姐打个预防针而已。”
江意淡淡笑着,收回了话语。
一副点到即止不想再说的姿态让时月心里颇有些抓狂。
但碍于江意在,她不得不隐忍。
江意今日,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来到自己跟前可不简单的就是为了跟她喝喝茶聊聊天。
寒冬腊月的,谁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特地跑一趟呢?
10年年末,圣诞气息由在,时月画室门口摆着偌大一棵圣诞树,来往的年轻人看见画室装修别出一格,门口摆着偌大的圣诞树,路过的人都不免想拍一张照片再走。
江意和时月就这么坐在窗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过客。
“她们跟江小姐应该年纪相仿。”
时月不止一次想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明明是可以肆意妄为享受一切的年纪,却甘愿钻进商场,跟一群叱咤风情的男人抢夺一方天地。
为什么?
失去这个年纪本该有的童真童趣,得到一些近乎是拿命换出来的东西,值得吗?
可她没有答案,因为她不是江意,她也没有江意那样的背景,更没有江意那样的老公。
人生在世的每一个选择都透露着你的原生家庭带给你的影响。
时月之所以成为时月,不是她想成为,而是她没办法。
有人拉她出深渊,也有人将她踹进去。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生活方式,就拿时小姐和我而言,”江意将杯子在手中打着转。
“那江小姐觉得生活是自愿选择的还是被迫?”
“一半一半,”江意模棱两可的回应。
“人定胜天和万般皆是命固然是相悖论的,但人的心境如何还是可控的,时小姐走上这条路,不全是时代和原生家庭的影响吧?”
“你想走捷径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就该承受捷径带给你的反噬,因果关系是轮回,因果相续就是轮回不断。两者是一不是二。”
时月擅长语言分析,换句话来说,讨好男人的时间久了,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江意这话用简单明了的言语无非就是告诉她,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自作孽。
“你信命吗?”时月问江意。
江意喝了口清茶:“信。”
以前不信,现在信。
上辈子的江芙总想着人定胜天,结果被那群人摁进了地狱。
重活一世,天道轮回。
该来的都会来,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傅董信吗?”时月话里有话。
江意微弯的眸子落在时月身上,她今日三句不离傅奚亭。
言语之间各种阴阳怪气,很难让江意不多想。
江意舌尖扫了扫牙齿:“这时小姐得去问傅董了。”
“我以为江总跟傅董婚姻关系两载,应该会知道。”
“成董信吗?”江意反问。
时月怔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也是。”
夜幕悄然而至,首都华灯初上,冬日凉风席卷而来。
穿过这条文化巷消失不见。
江意离开时,看见时月画室一楼的吧台上堆放着礼品,她回眸看了眼时月:“能向时小姐讨个礼品吗?”
时月颔首,看了眼陶娟:“江总能看上,是我的荣幸。”
陶娟将礼品递给江意,江意伸手接过,牛皮纸袋子里装着包装好的香薰蜡烛和一套茶具。
“再见是2011年了,提前祝时小姐元旦快乐。”
时月落在身旁的指尖一僵:“同乐。”
“我的提议,时小姐最好考虑一下,我会再来的,下次来,可没这么客气了。”
这日,江意离去。
陶娟站在身旁望着时月,稍有些不解:“您为什么答应送礼品给她。”
“江意很聪明,”她屡屡被这女人的话弄得后背发凉。
她离开时讨要礼物,自然也不是简单之举。
2011年元旦将至,江意回家时,特意让钱行之停车,她去花店挑选了一把鲜艳的弗洛伊德。
玫瑰开得正盛,拳头大的花苞有几分欣欣向荣的朝气。
江意离开花店,去了趟银行。
在出来,手中提了一个袋子。
上车时就递给了钱行之:“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