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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错,但是我无法说服自己将他送进去,”她这一生并不平坦,唯一平坦的那段时日是他们家人给的,如果没有他们,她郭思清不过就是地狱里的一抹孤魂野鬼,哪儿会是现在的摸样?
“你无法说服自己将他送进去,他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骚扰你的生活,你这么多年奋笔疾书过关斩将努力站上巅峰,难道要被一个男人毁了吗?”江意的语气并不激昂,平淡的语气好像是抛一个选择给郭思清,让她自己做抉择。
淡淡的语气,带着挫骨的伤痛。
郭思清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手中的咖啡由热渐凉,她捧在手心没有半分想喝的意思。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你想问,我是江芙的时候,还是江意的时候?”
“有区别吗?”郭思清问。
江意端起美式,轻轻的啄了口:“如果我是江芙,我会弄死他,因为他会挡住我步步高升的路,如果我是江意,我更会弄死他,因为他会伤害我想保护的人。”
两种方式,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江意这话无疑是赤裸裸的将解决之道和药解决他的原由放在了她跟前、
东庭集团法务部总经理,如此好的头衔,以后即便郭思清不在东庭呆了,出去独立门户也能招揽大批的人脉,可此时此刻,她却因为一个伤害过她,家暴过她的男人想放弃这大好的前途。
即便在这世界上没有了想保护的人,难道也没有了大好前程吗?
江意就差直接将愚蠢两个字挂在脸面上给郭思清看了。
郭思清眼帘微阖,苦笑连连,缓缓摇头:“我始终无法成为你。”
“你不必成为我,你只需要成为你自己。”
郭思清喝了口冷咖啡,苦涩灌满心头时,她不禁想,她们二人能成为朋友,大概是上帝想将悲惨的哪一类人放在一起。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摸到后脖颈上的伤痕时让她手中动作一顿。
整个人迅速僵住。
江意大概是看出来她摸到什么了,用一种近乎询问的话语问她:“你有没有想过,父母的去世没有成为你一辈子难以抹去的伤痕,倘若他的施暴让你铭记一生,你该如何?”
郭思清微微耸肩:“我不能否认,抹平我父母去世这个伤口的人是他们。”
江意忽然一笑,背脊缓缓向后靠着沙发:“是啊,总有人会拉来抹平伤口的,万一还有人呢?”
“不会了,”郭思清摇头。
“你才三十五岁,大好青春年华,怎么就不会了?”
“我不是你,也不会遇到像傅董这样有担当可以为了我放弃一切的男人,江意、我没那么幸运。”
“傅奚亭只有一个,但好男人千千万。”
二人的话语,你追我赶。
江意兴许是太过注重与郭思清的交谈,完全就没注意到那只傻猫溜到了自己跟前,也完全没看见那只傻猫的脑袋钻进了自己的咖啡杯里。
等一下舔了口江意手中的黑咖啡,而后、惨叫声在书房连连响起。
将睡懒觉的汤圆儿也给惊醒了。
刹那间,屋子里的交谈声变成了两只猫你追我赶撕心裂肺的嗷呜声。
江意听着,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相互追逐唱山歌。
江意将手中的咖啡放在茶几上,拿起一旁的水壶到了点清水在掌心,任由这是傻猫舔着,来来回回三次,才停歇。
惨叫声停止,江意觉得耳根子都清净了。
正准备扯过纸巾擦手,却见跟前纸巾已经递过来了。
“你以前不喜欢养动物的。”
江意道了声谢,结果纸巾:“也不是不喜欢,而是自己疲于奔命,没时间去保证她们的生命安全,索性就不养。”
江意这话,郭思清听起来深意浓浓。
字句不提傅奚亭,但是连带着标点符号都是傅奚亭。
以前疲于奔命,无法养这些东西。
而现如今,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一切都好了。
郭思清含笑点头:“我一直很敬佩傅董,你能抛弃林景舟选择傅董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傅董句句不提爱,但所做之事皆是因为爱,而林景舟,家庭的桎梏注定让他无法一心一意为你。”
江意惯性想端起杯子喝口咖啡,端起杯子想到那只傻猫刚刚的行为,又将杯子放下了。
唤来素馨再来一杯咖啡。
江意给自己倒了杯水,笑问:“傅董给你好处了?”
“他那样的人,需要给谁好处吗?”郭思清笑着反问。
“我是他的律师,也是为他规划财产的军事,多的是富翁结婚之前一纸合同甩给女方的,或者来份阴阳合同,以防二人日后离婚,大伤元气,但傅董娶你,明目张胆,没有任何阴谋阳谋,对于财产,有无刻意隐瞒规划,东庭数位副总将陈情书放到他跟前,轻则被这人丢进了搅碎机,重则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
“他当时回应对方,说你对得起他的明媒正娶,不需要这些阴谋阳谋的东西。”
郭思清回忆起那段时日,自己办公室门槛都要被这群副总踏破了,大家接二连三的出现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