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花容失色地惊恐叫出声。
想干什么?
北川寺脚下一停,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要把你们两人的脑浆子给打出来。”
脑浆给打出来?!
上月香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已经断裂数根肋骨的她完全无法站起来,她只能摸索着瓶瓶罐罐想砸北川寺。
北川寺直接踩在她的手腕上!
伴随着咔啪清脆的响声,她痛得脸都扭曲了。
北川寺一脚踢在她身子的另一边,上月香直接滚落到两层架子底下。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只能痛苦地抽搐,躺在地上意识不清地呻1吟着。
北川寺不说话,将铃木文从地上拉扯起来,二话不说就一拳狠狠揍在他的脸上。
铃木文脸上立刻肿起来一大块。
他痛苦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北川寺,嘴巴里面嘀嘀咕咕地说道:“放过我,北川法师,我会去自首的,求求你了。”
对于铃木文的求饶,北川寺抬手砸在他的腹部。
在这种力度的打击下,铃木文浑身一抽,竟然止不住地呕吐出来。
呕——
北川寺目露冷色,看着他吐:
“这里可是底下十五米,而且还有隔音效果加成的。铃木院长。”
北川寺抬手将他拉起来,又是一拳,冷笑一声:“我早在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报警了,希望在警察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三个人可以相处得‘愉快’一点。”
“北川”
铃木文有气无力地又一次被架起来。
“就算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谁又知道呢?”北川寺将其提起,接着将他的身体掼倒在地上,势大力沉的一脚踢去。
嘭!
人体撞在墙上,震得架子都在抖动。
看着差不多的两个人,北川寺吐出一口浊气。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上月香在这里面,而在知道这一切情况下的北川寺还与铃木文说那么多没用的话,则是因为——
北川寺从口袋中取出一支录音笔。
录音笔呈淡粉色,是神谷未来上一次调查中嶋実花时交给北川寺的录音笔,后面因为铃木文这档子事情,北川寺也就忘记还给神谷未来了。
这里面记录着铃木文与上月香两人刚才所说的所有话。
躺在地上的上月香与铃木文也看见了北川寺手中的录音笔,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若是说其他还能狡辩的话,录音笔里面的声音又作何解释。
就算声音可以处理,枪声与现场的手枪呢?
不管怎么样,铃木文的后半生估计都要在监狱中度过了。
不也许不会在监狱度过。
北川寺扭头看向另一边。
从地下室入口处传出缓慢且沉重的脚步声。
因为没有附上死气,所以没有腐蚀的痕迹。
一道乌黑、提着铁铲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地下室楼梯处。
这是游魂,也是川上鸣海。
前面也已经说过了,川上鸣海并不是怨灵准确来说,是他还没有化作怨灵。
他流露出来的魂念,也只是单纯的游魂的魂念而已。
既不善良,也不邪恶。
北川寺并没有祛除掉川上鸣海,工兵铲到现在都还完好无损也说明了这一点。
没有附上死气,因此工兵铲没有半分被侵蚀的痕迹。
之前的一切同样只是在铃木文面前逢场作戏而已。
还是那一句话,不要以为面瘫就不会演戏。
北川寺觉得自己要做还是能做得很好。
“啊啊”
上月香从喉咙挤出恐惧的声音,她看着这个浑身乌黑,身材高大的身影,手脚被吓得抽搐。
川上鸣海被拍碎的地方是头颅,其他地方倒是完完整整的,但由于死相的原因,导致他看上去也恐怖无比。
倒吊出来的眼珠,无意识张开的嘴巴,从额头上不时滑落的粘稠褐黄色腥臭液体,伤痕累累的身体
北川寺见到川上鸣海了,川上鸣海也自然看见了北川寺。
他拎着铁锹,来到无比恐惧的上月香与铃木文身边。
血迹斑斑的冰冷铁锹扬起——
但北川寺则选择旁观。
他没有立场去阻止川上鸣海复仇。
梆!!!!!
铁锹在上月香与铃木文绝望恐惧的叫声下狠狠地砸落。
随后——
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川上鸣海收住手了,充满怨毒的眼球中闪过一丝清明。
他挣扎着后退两步,将铁锹递给一边的北川寺。
“嗯?”
北川寺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他的动作。‘
川上鸣海这是想让自己拿起铁锹?
这把铁锹是由川上鸣海的思念所凝聚的东西,里面说不定残留着什么东西。
北川寺思考一瞬,伸手将铁锹握住。
有记忆流转过来。
那是上个星期一,刚观察完七海巧奈情况的川上鸣海打算去办公楼向铃木文请两天假去探望自己的母亲。
而就当他走到办公楼门边的时候,从右边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