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光忠一个激灵,太刀唰地从刀鞘中拔出,提刀欲砍。
这一连串动作看的八岐极为懵圈,连忙出声制止,“别激动!是我。”
哎呀。
好不容易想皮一下。
烛台切光忠一僵。
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笑容的八岐,烛台切光忠将太刀收回鞘内。
“您知不知道这很危险...!”要是我刚才动作再快一点...
烛台切光忠完全不能想象那个画面。
尽管知道以审神者的能力自己即使砍下去那一刀也伤不到他,烛台切光忠却仍然心有余悸。
万一呢?
万一审神者没来的及防御,自己又砍下去了那一刀。
见状,八岐摸摸鼻子,很是抱歉的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烛台切光忠扶额,“我不是在怪您。”
“这样很危险,我希望您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他一脸认真的道。
视线紧紧的盯着八岐不放。
八岐有数种反驳他的理由。
比如我很强,不会被你伤到。
比如你那一刀并没有有砍下来。
但纵管有千言万语,在烛台切光忠这样的视线下,八岐也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说完,八岐朝他眨眨眼睛。
“别生气了,嗯?”
烛台切光忠:“...我没生气。”就算真的生了气,面对这样的审神者,又怎么可能继续生气。
话说,自己...
再一次的,在审神者面前没能维持帅气的形象。
失策。
“没生气就好。对了,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嘛?”
一边说话,八岐推开房门,“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说话。”
烛台切光忠并未推辞,抬步跟在八岐身后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烛台切光忠便道:“明日时之政府将要来访,您...”
八岐挑眉,道:“不放心?”
烛台切光忠摇摇头,说:“不是不放心...好吧,是有些不放心。”
他原想否认,最终却还是败在了八岐似笑非笑的视线下,将自己的想法的和盘托出。
“若时之政府派来的是他们的武装部队,我怕您会,应接不暇。”
说着,烛台切光忠抬起眸,毫不退避的与八岐对上视线。
“他们是精英中的精英。若是让您独自一人面对,或多或少的,您定会在他们手里吃亏。”
烛台切光忠知道自己的性格有些时候会很不讨喜。
他唠叨又木纳。
前任审神者在任时,就很不讨对方喜欢。
就像现在。
审神者明明说了他会料理好一切,会保护好他们,守护这个本丸。
自己却跑来浇冷水。
对方实力强大,根本不需要他的担心。
他却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担忧,并对此耿耿于怀。
就在刚才,他甚至还训斥了审神者。
这样的自己...
在审神者那里本来就不高的好感度估计要变成负数了吧。
“所以?”八岐反问道。
事已至此,退缩也无用,烛台切光忠喉咙滚动了一下,嗓音干涩。
“所以,请让我,让我们,与您并肩而战。”
啊,说出来了。
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艰难。
审神者会作何反应...?
会不会觉得我的话是在大放厥词,或者对此感到厌恶和不喜?
烛台切光忠努力让自己继续和那双紫色的眸子对视,手指微缩,连头发丝儿都是紧张的。
“好呀。”
...哎?
烛台切光忠一怔。
看着脸上噙着笑意的审神者,他的心脏剧烈的动了一下。
八岐笑意渐浓,他朝烛台切光忠伸出手。
——“一起努力吧。”
将自己微微颤抖着的手放了上去,烛台切光忠眸中隐有湿意。
“好。”
…
次日清晨,时之政府来访。
意料之中,前来此地的,是他们的武装部队。
说是‘部队’,但整个队伍共有三位审神者,每一位身后都紧跟着四名刀剑付丧神。
这三命审神者脸上均带着纯白色绣着金边的护神纸,一身黑白双色的打击服,腰间佩戴着一柄太刀。
并非付丧神所化之刃,而是时之政府命专人特意为他们打造,只属于审神者自己的刀。
八岐站在本丸门口,身后依次站着鹤丸国永、三日月宗近、大俱利伽罗、烛台切光忠、加州清光、髭切和太郎太刀,呈现出一个倒三角的站位。
“这里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代号为‘霞’的男性审神者对旁边之人道。
在他旁边的是一位女性审神者,代号‘汩’。
她有一双如猫儿般灵动美丽的眼睛,瞳色为深黑,犹如深谭。
“嗯,出乎意料。”她柔柔说到。
在她的预想中,这所荒废多年的本丸应该…更阴沉一些。
这里和之前他们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