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鹤丸国永和烛台切光忠两人都在紧紧的盯着自己。
八岐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因为被恶心到所以放弃寻找线索’这样的事来。
于是他只好翻开最后一本。
如果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情诗,我今天就要变成一个无情的烧本子机器。
八岐在心里冷漠的想。
【他们聚在了一起。
我听到...我的月亮,想杀了我。
世上没有比这更叫人伤心的事了。】
嗯?
眸中的抗拒一扫而空,八岐定睛,认真看起这最后的软壳本。
翻开后面的一页,夹着一张焦黄色的信纸。
八岐忙不迭把那信纸抽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在桌上将其铺平。
呼。
待看到上面的文字时,八岐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可真是...
鹤丸国永与烛台切光忠注意到他这个动作,视线不约而同的往桌子上看,却意料之内的看不到一点东西。
在兜里拿出一张手帕,烛台切光忠将其递给八岐,示意他擦擦手上的灰尘。询问道:“这上面有什么?”
八岐眉间染上几丝喜色,狡黠的笑了笑,问他,“你猜。”
他这般神态,使烛台切光忠不由怔愣。
答案也呼之欲出。
能让审神者这般喜于形色的东西,除了解咒之法不作他想。
攥紧了双手,烛台切光忠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这一刻的自己,心情到底是如何。
当审神者找到解咒之法时,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抗拒。
尽管这样做会加深他们之间的羁绊,让整件事变的更加复杂。
哈。
说到底。
他跟鹤丸国永一样。
内心的深处都在祈愿着审神者能够留下来。
——只不过他一直不愿面对。
“没事吧?”
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唤回了烛台切光忠道神志。
是审神者。
脸上...是担忧的表情...吗。
在担忧什么?担忧我?
意识到这个,烛台切光忠不自在的移开视线,道:“没事。”
啊啊,真是不帅气。
今天一天自己的表现...让审神者担心了啊。
见烛台切光忠侧过头,好像闹了小脾气似的,八岐不由勾唇笑了笑。
哎呀。
跟小孩子一样。
因为太高兴了吗?
竟然还闹别扭。
看着他俩的互动,鹤丸国永歪歪脑袋。
好奇怪。
...
解咒之法,首先需要前审神者的尸骨若干。
唤来保管那些尸骨的髭切,八岐又让狐之助撒爪子跑了一圈,把其余刀剑都叫了过来。
“把手给我。”八岐伸出手,向三日月宗近道。
疑惑的嗯了一声,三日月宗近伸出手,不太确定的将其放到八岐的掌心。
“这样?”
“嗯,然后...”话音刚落,八岐便用空余的另一只手在空中虚画一笔灵术式。
地上的白骨突然浮了起来。
“你们把自己的灵力,覆到我刚画出来的术式上面。”
他向静立着的刀剑们道。
刀剑们依言照做。
白骨微微颤动几下。
此时,在八岐与三日月宗近的手掌交汇处,一股滚烫的温度袭来。
八岐差点就把三日月宗近的手给甩出去。
不是。
那张纸上是写了解咒之时会热乎乎的...但他没说是这跟开水一样的滚烫啊!
“你还好吗?”三日月宗近有些担心的道。
脸色...都变了呢。
这样的温度,他虽也觉得有些烫,但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八岐咬着牙,答:“没事,好得很 。”
前审神者主要诅咒对象是三日月宗近。
根据那页纸上所记载的文字信息,解咒时,需前审神者本人身体的某一部位和三日月宗近的血液相融,其余被波及的付丧神则只需将自己的灵力覆于术式之上。
除此之外,还需要本丸的新任审神者跟三日月宗近缔结一个额外的契约。
三日月宗近,所犯下的是弑主之罪。
新的契约,主要是用来表明新主对他的过往既往不咎,用来增加解咒的成功几率。
四息后,契成,咒解。
一切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顺利的不可思议。
黑气不甘的从刀剑们身体中冒出来,在天空中汇聚成一个圆不溜秋的黑色球体。
附着在空气中的黑气也如此这般,尽管不甘于此,却还是被强制吸入那个球体中。
直到那个球体膨胀到最大,砰——!地一声,一切归于虚无。
早在契成时八岐就松开了与三日月宗近相接的手,当所有黑气消弥一空时,本丸雾蒙蒙的天空也透出了几分光亮。
空气中,那令人不适的沉重感也随着黑气的消逝殆尽。
“...这就,解决了?”
狐之助声音发颤,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