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以对方的性格来说,就算是醒来之后躺在泥堆里恐怕也会平静的起来。
“好的。”应了一声,髭切身体坐的梆梆直,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三日月宗近看。
鹤丸国永:“...”不,其实也不用这样看着。
可直到最后,他也未发一言,端着水盆沉默着出门去打水。
他走后,髭切仍一动不动,视线死死盯着三日月宗近,仿佛要活生生把刀给盯穿。
直到鹤丸国永端着水盆回来,髭切也保持着他离去前的那个姿势。
鹤丸国永:“...髭切殿,眼睛不累吗?”就这一会儿眼球都有红血丝了。
髭切侧过头,“不累。”
鹤丸国永:“...哦。”
配上那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真是毫无说服力的发言呢。
把三日月宗近的宽袖往上撸起,叫着髭切给袖固定住。鹤丸国永将毛巾浸入水中,再拧干毛巾后,依次为三日月宗近擦了擦胳膊,脖颈,额头和脸颊。
腿部是三日月宗近的禁区,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给碰。
这一套流程做下来可比卸护甲要简单多了。
把毛巾扔到了水里,鹤丸国永伸了伸腰,戳戳旁边的髭切。
“髭切殿今晚先回去吧,若是三日月未醒,明天你再来替我。”
不等髭切拒绝,鹤丸国永又道:“一下子被吸走了那么多那东西,你也很不好受的吧。要自己养足精神才能照顾别人哦。”
这一路,髭切的手可是一直在抖。
虽然动作很小,他也在主动的掩饰着。
但还是被鹤丸国永给发现了。
闻言,髭切一怔,随后道:“...我知道了。”
也是。
鹤丸国永向来敏锐,饶是自己掩藏的再好,也会被他窥见端倪。
接下来髭切没说多余的话,只深深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便转身离去。
鹤丸国永从后面朝他摇了摇手,“晚安,髭切殿。”
过了一息,风才捎来了髭切的声音。
“晚安。”
半夜。
实在是无聊,鹤丸国永从三日月宗近的抽屉里找了张纸,又取出一只炭笔。
铺开白色的宣纸,沉凝半刻,鹤丸国永在宣纸上画了一个非常圆润标准的‘圆’来。
有了这开头的圆,鹤丸国永心下稍霁,挑挑眉,依次给圆加上了头发和眼睛。
嗯...长长的黑发,紫色的眼睛。
哎。
这里没有紫色的笔。
算了,就先不给眼睛填色好了。
这样想着,鹤丸国永愉快的开始进行下一步。
嗯...狩衣上好像有很多繁复的花样来着。
不过这笔不好用,就先全给涂黑。
然后是手...脚...
画纸上跃然出现一对馒头手和馒头脚。
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圆。
画完了这些,鹤丸国永又重新遇到了刚开始的那个难题。
——没有紫色的笔。
没填色的那一双眼睛看起来完全没有半分光彩,鹤丸国永左看右看,横看下看,怎么看都极不舒服。
最后只好不甘又纠结的用手里黑色的炭笔给那双眼睛填上了色。
画完这副大作,尽管这上面有着‘眼睛是黑色’的不足之处,鹤丸国永还是觉得它很好看。
瞧瞧!这黑色的长发,他画的多顺滑。
还有这点睛之笔,尽管不是紫色让人有些不平,但还是画出了审神者的特质。
就很传神,画出了灵魂所在。
鹤丸国永觉得自己这幅画值得被裱起来。
看着看着,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异动。
...气味不对。
目光一凛,鹤丸国永迅速将手放在了腰间刀鞘处,拇指上顶,刀身出来了一小节,反着森冷的光。
他第一时间折到三日月宗近床边,警戒着四周,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空气中的气味越来越不对了。
像是某种东西在燃烧。
可鹤丸国永却毫无所获。
突然,在他的高度警戒之下,微暗的房间里,出现了一小簇朱红色的火花。
这蔟火花在不断的变大。
鹤丸国永顿觉不妙,鹤丸已被拔出全体,冰冷的指向火花所在之处。
火花越来越大。
正当鹤丸国永要忍耐不住上去给它来一刀时,火花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待人影显出全貌后,火花咻地散去。
握刀的手一僵,鹤丸国永瞳孔一缩,难以置信的看向那道人影。
黑色长发,紫瞳。
审神...者?
对方拍了拍衣服上方才沾上的火花,对鹤丸国永的震惊毫无所觉。
看到面前的鹤丸国永,对方显然也惊讶了一下。
而后极为自然的招了招手,道:“我回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 蛇蛇:你才蛇妖!你全家都蛇妖!【神念之影!神念之影!】
鹤球:我,神笔鹤丸。
————
中秋快乐,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