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许是,更长的时间。
当然,后面这句,八岐识趣的没说出口。
“一定要去吗?”死柄木弔问。
“嗯。”
“那要是我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闻言,八岐一愣。
他看向死柄木弔,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抬起了头,那双红色的眸看着有些朦胧。
当初那种被萌到的感觉又来了。
轻咳一声,八岐视线无端有些飘忽,“我会来救你的。”
“无论多远?”
“无论多远。”
死柄木弔伸出了一根小指,对着八岐疑惑的视线,他毫无退意,“拉勾。”
八岐伸出自己的小指,与那根苍白的小指缠在一起,上下晃了晃,最后对住大拇指。
“嗯,拉勾。”
次日。
为了今天的传送,木村泽特意跟上司请了个假。
时针一动,嗒地,墙上的钟表发出清脆的摆动撞击之声。
与此同时,屋门传来门铃〔叮咚~〕的声音。
木村泽起身前去开门。
今日八岐脑袋上戴了个棒球帽,身后还背着一个超大的黑色登山包,包被塞的很鼓,明显有些超出了它的载量。
帽子的阴影投射在那张脸上,却无损半分美貌。
“早安...嗯,或者说午安?”八岐笑道。
因为在超市里觉得每样东西都很珍贵很好吃,他就忍不住多买了点。
然后在临出超市时突然想起来三日月宗近似乎不擅长穿他那件很是华丽的狩衣,就又急匆匆折回去买了几身休闲运动服。
既然要买,当然要给每个刀都买一身。
于是最后他费了老大力气才把它们都给塞进了登山包里。
木村泽道:“请进。”
八岐依言走进门,在经过门框时,特意弯了弯腰,以免背后的包撞到门框。
木村泽:“...”喂喂,这是装了多少东西。
两人站到客厅中间。
木村泽发动个性,朱红色的光芒萦绕在八岐周身,如火焰般绚丽。
一分钟后。
八岐的脚率先开始变的模糊朦胧。
三分钟后。
虚化已蔓延到他的脖颈处。
在第五分钟时,原本站在客厅中间的人影消弥无踪。
当八岐的身影消失时,木村泽停下了个性。尽管知道对方回到了那个地方,却仍有些无措。
他...
真的把人给传送到另一个世界了?
简直...像梦一样啊。
木村泽现在整个人都是虚的,手脚止不住的哆嗦。
太激动了,容他缓缓。
————
一番切磋后,趁髭切打的上头,三日月宗近刀身一反,浸上华辉。
“锵——!!”
双刃交接。
那一瞬间。
铺天盖地的黑气被迫从髭切的本体刀中被吸了出来,懵逼了一瞬后,它张牙舞爪的扑向三日月宗近,却在离后者只差半尺时被那华美的刀剑全部吞下。
这东西向来智商不高,一旦受到威胁与挑衅,便会跟疯了一般反扑,完全不考虑会有什么样的陷阱和后果。
这番动作下来,三日月宗近刀穗上的三片金鳞迅速失了灵气,变的黯淡无光。
一下子被吸走那么多黑气,髭切一时身体不稳,堪堪用本体刀嵌地才支撑住。
鹤丸国永上前扶了他一把。
虚虚道了声谢,再次抬眸之时,那双金瞳中一片清明。
“三日月殿。”
无力感不过半响便已消弥,将刃收入刀鞘,髭切脸上浮出许些担忧。
“一下子用那么多灵力,会出问题的。”
他见三日月宗近神色如常,不免犹疑对方是否在刻意忍耐。
撇了一眼刀穗上那枚黯鳞,三日月宗近勾唇轻笑道:“没事的。”
鹤丸国永看了一眼刀穗上的金鳞。
能用的,仅剩两片。
按照前些日子黯淡的规律,这两片金鳞大抵只能撑六日左右。
六日之后,没了灵力供给,三日月宗近将再次陷入沉睡。
说到底,那些黑气并未被他消灭,只是被他暂时封入了自己的刀中。
若刀中黑气达到了它承载不了峰值,结局便只有一种。
——碎刃。
能够吸收这些恼人的黑气并非是三日月宗近天赋异禀或幸运异常。
而是来自前审神者的诅咒。
作为...
弑主的代价。
正回忆到这里,蓦地,那剑穗上仅余的两枚金鳞又开始闪起了华色微光。
一下,一下。
三刀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被这光吸引过去。
然而,与刚才一样,不过须臾之间,华光便重归于无。
“三日月殿...这是?”
之前三日月宗近的刀穗上...有这种东西来着吗?
髭切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却只依稀记得那里似乎之前束进去过审神者的一缕黑发。
而现在,那缕黑发似乎已不在穗上。
取而代之的,便是这一串金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