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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治...恶鬼。”他几乎可以称的上乖顺。
恶鬼?
闻言,八岐嘴角抽搐。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个[恶鬼],是指我?
我哪里恶哪里鬼了?
那么好看的皮囊你竟然说我是恶鬼?
心塞塞。
“为何?”
“会...伤害...”他喃喃说着,神色却突然变的非常痛苦,额头的青筋崩起,身体剧烈的颤抖。
黑色的不祥之气不断从他身上涌出,几乎要盖过八岐的妖力。
眼看事情就要发展的超出自己的控制,八岐反应迅速的运转妖力,手覆在那人的眼睛上。
“晚安。”
瞬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那黑色的气息嚣张的出现,又不甘的退回他的身体中。
而他本人也失去了意识。
这一次八岐没有扶他,他正面倒在地板上,额头肉眼可见的红了一片。
唉,看着就疼。
这里有很多秘密。
八岐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
次日。
狐之助一路开心的哼着歌儿,蹦蹦跳跳的向安置审神者的屋子跑去。
今天的天好像比昨天亮一点,嗯嗯,空气也很舒服,审神者大人的门也没有关...
没有关?
意识到这门好像是被人给暴力破坏掉才没得关,狐之助如惊弓之鸟般一下子蹦的老高,以狐生中头一次那么快的速度跑进房间,紧张的寻找昨天才新鲜出炉的审神者的身影。
还好...
它找到了。
新鲜出炉的审神者背对着它坐在木椅上,叫人摸不清他此时的心情。
“审,审神者大人...”狐之助小心翼翼的开口。
它昨晚的心慌慌果然是有原因的啊!
还是很不适应这个称呼,八岐思考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叫的自己。
他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狐之助。
“昨,昨晚...您没事吧?”狐之助道。
此时,在八岐起身后,它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某个人形生物。
“髭切大人!”
连滚带爬的跑到床前,狐之助的脑袋一团乱麻。
髭切大人是怎么到审神者大人的床上的啊!
狐眼汪汪。
“他呆会才会醒。”所以,有眼泪的话,留着呆会儿哭。
“噫?”带着哭音,狐之助两只爪爪合十,把刚酝酿出的眼泪给憋了回去。
“髭切大人怎么会在这里呀?”虽然八成是髭切夜袭不成反被压,但这时候还是要装傻。
唉,我好聪明一狐。
“髭切?是他的名字吗。”八岐挑眉,觉得这名字隐约有些熟悉。
“是的。”
“我只是自保而已。”撇了一眼人事不醒的青年,八岐淡淡解释了一句。
本来不想管他,就让他在地板上躺一晚上的...但又顾及这里的其它人会不满,只好把这家伙抬到床上躺着。
说到底,还是底气不足。
若是妖力没出差池,他都想张嘴把这座奇怪的本丸给吞了。
蛇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