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因为担心惹来搜查的巡逻侍卫,布扎卡压抑着嗓子惨叫了一声,他匆忙且不解地回过头,低声问,
“大殿下?!你为何要捏住我的肩膀,它要被你捏碎了!”
他哪里说错惹到了常无恩吗?可是不应该,他和这位生长在堇国的大殿下是第一次见面啊。
常无恩身上的煞气一点一点侵蚀了周围的草木,他的眼似聚拢的一片阴云,他慢慢地压低了身形,“你说,救火?”
“谁的寝殿,走水了?”
“大殿下,是我,”阿赞鲁站出来,他晃了晃他那双干瘪的手掌,喑哑的嗓子嘻嘻地笑,在此时此刻有些神经质的吓人,
“是我亲手点燃了火!我要烧死那个
() 给你屈辱,让你当他奴隶的堇国皇帝!他会死在他惧怕的……呃!!”
一刀穿心。
常无恩提着刀,他反手一转刀柄,刀身重重地提起,直接将阿赞鲁的上半身活活劈成了两半。
鲜血喷涌,遍地血红。
“你们,是在找死。”
白催客立刻将手背到身后,他的腰间有兵器,他厉声问,“皇兄!你难道就因为阿赞鲁要杀了那个堇国的皇帝,你就杀了他吗!他是你未来的臣民!”
“他想烧死的,是我的主子。”
简直荒唐!
白催客破口骂道:“你疯了!你是贞国未来的王,你认一个堇国皇帝为主子,你被换人了不成!”
眼见常无恩又想拔刀,布扎卡知道不能让事态继续恶化下去,尤其是白催客还在这里,若是伤到了,那他们所谋划的一切就都化为乌有了。
布扎卡连忙开口,“我回来的时候,那群人已经将火焰扑灭大半,若现在赶过去,应该可以看到那皇帝是不是还活着!若晚一步,没准就见不到了!”
说完话,布扎卡闭上眼,他抬起下巴,准备迎接自己的死局。
然后半天,只有夜风吹过,布扎卡睁开眼,只见他的面前剩下惊魂未定的武将,还有面色阴沉的白催客,常无恩的身影已然消失了。
“追上去。”
“什么?”布扎卡愣了一下。
“追上去,我倒要看看,那堇国的皇帝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将皇兄蛊惑成这个模样,”白催客克制着怒火,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如果见到的结果我不满意,来日我的子民,会在他们的尸骨之上欢宴起舞!”
*
常无恩顾不上掩饰他刚刚杀过人,他一路匆忙地赶到永康宫,火势已经得到了遏制,偏殿的火更是被水龙重点关照,已经扑灭了。
他来得晚了一步,只见到众人围成了一个圆圈,常无恩站在众人的最尾,刚想伸出颤抖的手去拨开人墙,却见众人缓缓地散开了一条路。
坍塌的偏殿里走出了一个人。
仍旧有余热的横梁驱使着滚烫的热意,将人的视线撕扯的有些扭曲。
那个人慢慢地走,渐渐走到众人眼前。
不,不是一个人,他怀里还抱着另一个人。
萧崇江的身上脸上都是木灰,皮质的护臂上是烧断了的绑线,只剩下一半还挂在他的手臂上。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杨谋尤其是哑了嗓子。
他刚刚惊鸿一瞥时就有不好的预感,不知道偏殿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们将军居然会对陛下……
萧崇江眼底的冷漠如同一捧死灰,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枯寂在他身上蔓延,他沾水的外衣脱了下来,此刻裹着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个人身上,将那人完全遮掩严实,看不清具体的情况。
杨谋心底咯噔一下。
完了。
完了。
该不会是……苍天!不
要啊!!!
他们陛下那么举世无双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啊!!!
“将军,陛下,陛下他……他还好吗?”
杨谋满脸惊惧地凑上前,根本碰都不敢碰,萧崇江一个眼神就将他定在原地,“要,要不掀开了给陛下透透气?”
说完这句话杨谋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了。
妈的,我这什么馊主意啊!
谁知道萧崇江居然好像听进去了。
在所有人紧张地注视下,那湿透的外衣渐渐从芳岁帝的上半身解开,露出了一张被高温烘烤到脸颊透粉,闭着双眼的安详去世美人脸。
杨谋惊叫一声,他这情绪一下子就提上来,半点控制不了,满心都是以后肯定是地狱,说不准将军今夜就跟着殉情了,完了,他嚎啕大哭,
“完了,完了,啊,完了啊!”
一众忙于救火的宫人和侍卫们,渐渐也有人低声掩面哭泣了起来。
萧崇江:“……”
“闭嘴,吵到他了。”
“啊,完了啊将军,你肯定你也活不下去了,”杨谋擦着脸,他是真心实意了解萧崇江的想法,所以更绝望了,“将军别骗自己了,陛下根本听不到了,他已经……”
“他昏过去,睡沉了。”萧崇江忍着发火的欲望,知道这群人救火累了,被熏哑的嗓子压着气道,“都去收拾自己,别在这烦他。”
“啊?”杨谋呆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