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止今日早早的就到东宫了, 傅容俨在书房的时候,就听见手下的人来禀报,说是瞿先生来了。
“什么, 瞿先生来了?”傅容俨听到这个消息满脸喜色,直接站起身,让手下的人将瞿止请进来。
傅容俨这几日已经不像刚被罚的时候那样颓废了, 不过他一想起这件事,就还是觉得自己冤枉,明明是傅容迦的错,凭什么最后受罚的却是他?
傅容俨不是没想过补救的法子,他父皇罚他的圣旨一到, 他就去派人去请瞿先生,在他眼里瞿先生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瞿止的大才是被魏家老爷子和他哥哥傅容迦肯定过的, 所以傅容俨对瞿止十分相信, 事发的时候他派人去找瞿止, 但却没想到瞿止称病,压根没有到东宫。傅容俨倒没有怀疑瞿止发现他是假的了, 而是一度以为,瞿止也和那几个投靠了四皇子的墙头草一样,去投靠四皇子了。
傅容俨心里忐忑,为这件事烦心了许久, 但最后还是碍于面子,没有再去请瞿止。
本来他已经做好瞿止去投靠他人的准备了,结果今天才得知瞿止竟然是真病了,这回病好了,他就又回来替自己出谋划策来了。
傅容俨去见瞿止的时候,魏钰儿正好带着自己刚做的糕点去看傅容俨。
两个人在书房门口相遇, 看见傅容俨从书房里出来,魏钰儿展露笑颜刚想问傅容俨要不要尝一下糕点,就被傅容俨一把推开。
“碰”
魏钰儿本就长得小巧,经不住身强力壮的傅容俨一推,手下的糕点直接全都散落到了地上,形状好看的桂花糕点,瞬间就成了块块加面面。
魏钰儿整个人也因为傅容俨的一推,没立住的向后倒去。
“娘娘”魏钰儿身后的宫女眼疾手快,及时扶住她,魏钰儿才没有摔倒。
“钰儿”傅容俨听到东西掉了的声音,又转身去扶着魏钰儿。
“钰儿,没事吧,是孤着急了。”
魏钰儿本想说没事的,结果听到傅容俨的自称愣了一下。原先的俨哥哥对她从来都是自称我的,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自称孤了?
魏钰儿心中有些不虞,但看到傅容俨一脸的着急样子,还是体贴的摇头道:“殿下要去哪里,怎的这般慌忙?”
傅容俨也没瞒着魏钰儿,就将瞿止来了的事情和魏钰儿说了,说完还没等着魏钰儿说什么,就对魏钰儿说自己要去谈朝廷上的大事,就先不陪她了。
傅容俨走得匆忙,魏钰儿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喃喃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魏钰儿身边的丫鬟听见主子说话了,但因为魏钰儿声音太小一时没听清,就问了一遍:“主子说什么?”
魏钰儿垂眸道:“没什么。”
瞿止那边正被好茶招待着,他还未饮茶,就看见了傅容俨已经来了。
傅容俨神色匆忙,瞿止坐在座位上看着他,将这位太子殿下的孪生弟弟好生的打量了一番,发现冒牌货确实是不如原太子。
为君者最忌被下面的人看出喜怒,傅容俨连这点都做不到,瞿止觉得他根本就不适合当太子,也不知道傅容俨哪来的这么大胆子去假扮太子。
“瞿先生,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妙计。”
傅容俨一看见瞿止,就开口问道,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瞿止根本就没有向他行礼,甚至瞿止连起身都没有。
瞿止听见傅容俨的话,也没急着说话,而是喝了口茶,等着傅容俨坐下才说道:“回殿下,小人确实想到了绝妙的法子。”
“什么法子?”
傅容俨脸上全是欣喜之色的问道。
“眼下江南水患,不少难民逃至京中,太子离解罚之日不远,不如在解罚时候亲自在京城施粥,这样就会博一个贤明。”瞿止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这~”
说到施粥,这就免不了费银子。傅容俨不知道他哥哥的私库在哪里,他派人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这些日子的花销都是他在魏家拿的,还有就是魏钰儿的嫁妆。而且除了日常的开销,傅容俨还拿着银子笼络一些人,如此一来太子府的日子过的就更加的紧巴了。
傅容俨有些犹豫,他一点也不想花银子,傅容俨对瞿止的这个主意不太满意,而且他四弟也
是这么干的,要是他这么做的话,可不就成了东施效颦惹人笑话了吗?
傅容俨想了想道:“瞿先生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这法子四弟已经用过了。”
瞿止自然知道四皇子用过了,这个法子也是他借鉴四皇子的,不过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没有帮傅容俨的意思,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傅容俨出东宫一趟。
见傅容俨不应他,瞿止就继续说服他:“殿下,这个法子虽说四殿下用过,但是谁也没规定你不能够再次用。再说四殿下即使给灾民施粥,也不会亲自到那。殿下可以亲自去施粥,您和四殿下一起去施粥,您亲自到了,四殿下却只是派着手下的人去,这么一对比,百姓们自然知道你的好,这样您在百姓间的声望就会有所提升。”
“可是我要是这么做的话,父皇会不会觉得我有异心?”
傅容俨被瞿止说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