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俨不知道瞿止已经发现他的不对劲, 一个劲的说着自己的话,等看着瞿止面容僵硬,不言一句, 才堪堪的停下了口, 试探的问瞿止道:“依瞿先生看, 孤是不是应该采取些法子, 将三弟, 四弟的气焰压下去?”
“啊?哦哦”
瞿止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看着眼前满脸诚意, 请教他的太子只觉得一言难尽。
眼前这个太子和原先的太子性子一点也不像,但是容貌却一模一样, 瞿止早年游走江湖, 听说过江湖中有人精通易容之术。一时间有个想法:难道太子被人掉了包。
细想也不是没可能的,前几天太子大婚, 大婚三日一直和太子妃在一起, 他们这些臣子接近不了太子没发现异常,太子妃从未见过太子, 也不知道异常,也许冒牌货就是趁着这个空子, 将自己和真太子掉了包,这也是有可能的。
瞿止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他摇了摇扇子一副思考的样子, 眼神却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傅容俨的脖颈,却没什么异常。
瞿止不精通易容这方面, 虽然现在他没发现眼前的“太子”有易容的痕迹,让他无法揭露又或者证明什么,但是还是存了戒心, 打算试探眼前的太子一番。
在太子再次问他的时候,他依旧以谋士的身份,劝着傅容俨道:“太子暂时还是忍一忍吧。”
以现在的形式,一时半会没有什么契机让太子有些功绩,倒不如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又是忍!”
又是忍,傅容俨觉得自己再忍就成乌龟了,他气的一把将自己的拳头捶向手下的桌子。
大概是他的力气太大,桌子边缘的水杯震了一下,一下子砸到了地上。
“啪。”
杯子在地上碎成了两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一时间傅容俨和瞿止都同时看向地上碎了的杯子。
瞿止看着碎成了两半的杯子,眼皮一跳,动了动嘴弯腰拱手道:“看来太子进日身体不错,属下倍感欣喜。”能捶桌子,捶完之后,桌子上的杯子都能掉地上摔了,可不是不错嘛。
瞿止刚才还是怀疑傅容俨,现在几乎就能肯定眼前的这个是冒牌货了。他家太子弱的跟蒲柳似的,何时有了这般大的力气?再结合之前种种,这个一看就是假的。
因为不知道眼前的冒牌货是哪来的,他家的正牌太子又去了哪里,瞿止没有打草惊蛇,只是装作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傅容俨原本的火气被瞿止一句话浇灭,他听着瞿止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是了,他突然想起来,他哥哥是个病秧子,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将视线转移到瞿止的脸上,企图发现一点异常。
但是瞿止脸上并没有什么异常,有的只是关心,傅容俨没在瞿止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才松了一口气。
傅容俨将右手的拳头握起,放在自己嘴边咳嗦了几声“咳咳。”
瞿止眉头一挑,然后附和着傅容俨的咳嗽道:“太子虽然得了那个李神医的治疗,身体有所好转,但是如今看来还是没好利索。”
傅容俨顺着瞿止给的台阶向上爬,又装作气息不稳的样子道:
“李神医还是有点用的,孤的身体这几天是有些好转的。”
傅容俨话里话外告诉瞿止,是因为李神医,他才能一掌将杯子震到地上的,但即便如此,他的身子依旧很弱。
瞿止听了假太子的话,面上高兴的点点头:“李神医果真是神医,这么看来,太子应该奖赏他才对。”
“对。”傅容俨点头应和,虽然他不知道李神医医术到底好不好,但是他还是知道自己这几天倒的药,都是一位姓李的大夫给他开的。所以到现在也没发现瞿止的话有什么不妥。
瞿止面上对傅容俨笑着,心里却是想:tui!他家太子明明说姓李的是个庸医,怎么到冒牌货这里就是神医了!难不成那姓李的药给冒牌货吃了,将人吃傻了?
瞿止这么想,但也没说出来,本着不打草惊蛇的原则,他还和冒牌货好好的谈了一会儿。
谈到最后,傅容俨后还是听了瞿止的话,暂时的忍了下去。
瞿止走的时候,生怕自己没找到自家殿下之前,冒牌货在
朝堂上,用着他家殿下的身份出什么幺蛾子,就还发挥了自己胡说八道的特长,说了“忍者神龟”的几大好处。
傅容俨被瞿止说的从满心不甘,到后知后觉相信了瞿止嘴里的他爹是为了他好,这么做全都是为了锻炼他的鬼话。
瞿止每多说一句,傅容俨就觉得他哥的这个谋士不一般,句句有理,简直就是头脑过人,不愧为他哥身边的第一谋士。于是傅容俨对瞿止态度也从原先的漫不经心,到了现在的心服口服。
甚至瞿止走的时候他还说着:“先生此言有理,孤一定按着先生的话做。”
瞿止也十分配和的说:“甚好,甚好。”
傅容俨回东宫后,还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魏钰儿。
魏钰儿在傅容俨的嘴里,听到他赞扬瞿止的时候,点点头说道:“听爹爹说,瞿先生确实个不可多得的谋士,殿下要好好的用人,不要辜负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