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的土。
初霁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在这里,非要瞒着他不可。
他扬起手,赤沙缓缓飞起,露出坑中一只长盒。
荆恨月双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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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诸岛。
听说初霁身体情况好转,李伯来看望她。
“以后少和魔尊混在一起,明白吗?”李伯杵着拐杖教育道,“真是熊孩子长大了不由人。你仔细想想,你和那魔尊在一起,有什么好处?他作恶多端,为东洲正道修士所不容!你少被她蛊惑了!”
初霁摆手:“没那么严重。”
见她还不放在心上,李伯气得脑袋冒烟:“真是红颜祸水!早知道我就该阻止你不要去见沈七!”
初霁被说得耳朵起茧子了:“李伯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被美色冲昏脑袋的男人。荆恨月是我好姐妹,我们两纯正的真挚姐妹情,怎么会影响我发展悟德院?”
李伯想了想也是,若初霁是个男人,倒有可能沉迷美色,被那魔尊蛊惑,但既然只是姐妹情谊,希望初霁心里有个底线。
李伯又叮嘱了几句才走。
初霁打算去泡泡仙泉,可半路却碰见北境祝祭赶来。
他听说初霁好转,特地带了北境的旱蒲花,一簇簇淡紫色开得极明艳,一大捧送给初霁。
他戴着严肃可怖的祝祭面具,笑意却从面具后传出:“还好你醒来了。”
初霁接过花,轻轻耸了耸肩:“若我醒不过来,你要怎么办?”
北境祝祭想了想:“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每个月来看你一次。向万象之灵祈福。希望下一次见你就能醒。”
初霁笑了,还真是傻得很。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冷不丁从背后响起:“每个月来看一次哪够,日日来看岂不是更好?”
初霁一扭头,只见荆恨月抱臂站在她身后,一双眼不看她也不看北境祝祭,仿佛他们碍了他的眼。
“……”这大小姐脾气真是与众不同。
北境祝祭沉默一瞬,扯住脖子上挂的一圈狼牙,微微移了移:“魔尊。”
这动作在北境的习俗中,象征着摒弃前嫌与和平。
显然北境祝祭也不懂哪里惹到荆恨月了。
初霁盯着手中鲜亮的旱蒲,又看看魔尊与北境祝祭,顿时恍然大悟!
姐姐和北境祝祭是好友,经常在一起喝酒。
北境祝祭送她花,还说要一个月来看她一次。
不会是……姐姐以为北境祝祭和她有一腿吧??
初霁仿佛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难道魔尊和北境祝祭两人是某种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
初霁可不想当小三,更何况正主还是她最好的姐妹。
她隐隐后退一步:“那个,我有事,我先走了。”
哧溜一下,她钻进狭窄的仙宫小道中。
荆恨月瞥了北境祝祭一眼,与他擦肩而过,看都没看他一眼。
北境祝祭摩挲着下颌,眼神忽然一亮:“魔尊,你莫不是气我送她花吧?”
荆恨月回眸冷嗤:“无聊。”
北境祝祭哈哈大笑。看着荆恨月离开。
初霁来到仙泉后,先试了试水温。
依然冰冷刺骨。
每一次她下水泡,都和受刑一样,但经脉和丹田的确稳固不少。
这几日,初霁发展出一套方法,至少能让她好受一点。
她解下外衣,抽出火折子随便点了一团香球系在脖颈上,双手抱臂慢慢走进水中。
冰冷刺骨蔓延全身,初霁浮在水中,静静等待身体适应。
脚步声忽然响起。
初霁抬起头,一眼看见红衣的荆恨月。
他站在岸边,长发垂落肩头,俯视着她,眼底透出的寒气,比泉水还冷。
初霁笑道:“你怎么来了?”
荆恨月侧目:“花在哪里。”
果然!姐姐跟来就是为了花。
初霁:“我和北境祝祭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我们之间没有超越友情,你……”
荆恨月:“北境男子只有在请求姑娘给他一个机会时,才会送旱蒲。”
初霁:“……”北境祝祭实坑她!
这让她怎么解释得清。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姐妹和她暧昧的人在一起了,
她不至于发怒,但绝对像吃了苍蝇难受。
初霁:“放我房间了。”
荆恨月瞥她一眼,正要转身离去,初霁忽然问:“姐姐,你要来仙泉泡一泡吗?”
初霁急需,好好给荆恨月解释,她和北境祝祭真没什么。毕竟,她很珍视她的姐妹。
误会不能拖,一拖就容易出问题。
“姐妹一起进来泡泡呗,反正你现在也没事。”
荆恨月:“不泡。”
他转身就要走,初霁猛地伸手,拉住他衣角,往回拽。箭头左对齐轮番上阵。
荆恨月一时不察,竟然被她拉入水中。
泉水漫过他的双腿,直到腰间停下。
初霁嬉皮笑脸,半身湿漉漉往下滴水,但那股子寒冷劲终于缓过来了。
她看向荆恨月,张口就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