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常露面。”逮列说,“你要怎么去见她?”
初霁笑道:“走着去。”
“?”-
皓磐矿山。
山洞中空,长长的甬道一直通到深处,族长手提灵石灯,例行检查时,发现有个角落不太通风。
她绕到背后,只见成堆开采过的皓磐堆在一起,整齐地码在筐中。
她微微摇头,记录下来,转身继续检查下一个点。
当她出矿洞,有个族人来报:“族长,有个外乡人求见。”
族长深深蹙起眉:“叫巴隆也来。”
初霁走入矿山前的大帐时,巴隆和一位陌生的女修已经坐在首座。
“您就是管理矿山的族长吧。”初霁指着他们桌上的灵石灯,问道,“好用吗?”
逮列给三人翻译。
族长和善笑道:“多谢你,很好用。”
初霁也笑:“可它不是免费的。”
族长:“我知道,的确很贵。”
初霁的脸慢慢冷下来:“还有五百多筐皓磐,我没有收到。你说它们在哪里呢?”
族长笑了笑:“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初霁取出一张绢纸,上面按着初霁和巴隆的手印。
“我们约定好了,我拿灵石灯,你拿皓磐,我们两平等交易。”
族长淡淡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拿了皓磐,还想要更多,就偷偷藏起来,然后反过来诬陷我们,索取灵石灯?”
这不是倒打一耙?
毛蔷差点就冲上去,被初霁按住。
族长笑了笑:“初老板,你可知,没有我的批准,你们就不能私下交易皓磐?巴隆将皓磐及时送回我手中,你也算免了罪过,否则你将以偷藏皓磐的罪名上火刑架。”
逮列翻译到这里,愣了愣,对初霁说:“我真的不知道。”
初霁负手而立,面色沉沉,不说话。
族长叹息:“我知你灵石灯的确很贵,你拿走的那三百筐,我就既往不咎。如果你还想要更多——来人。”
只见一个族人捧着小小的盒子,里面装了三块皓磐。
族长:“念在不知者无罪,这三个就当赔礼,送给你了。应该足够你做一枚法器。”
初霁看着眼前可怜的小盒子,轻轻嗤笑一声:“打发叫花子?”
族长淡淡道:“若你非要认为自己是叫花子,我也没办法。”
初霁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待她彻底消失,大帐中陷入死寂。
“跪下!”族长突然厉声。
巴隆面色一暗,起身跪在她面前:“我知错了。”
族长站起身,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啪”一声,清脆响亮。
“尽给我添麻烦事。我早晚杀了你!”
巴隆捂着脸,垂首道:“可我不后悔。”
“我知道。”族长深呼吸,“你还算有用。我怕麻烦,暂且饶你一命,这段时间你就别出现在人前了。”
铁打的属下,流水的外乡人。
希望那女修拿了三百筐,就知难而退。
巴隆叩首道:“是。”-
出了大帐,逮列气喘吁吁跟在初霁身后:“你要怎么办?”
初霁被风一吹,神情更加冷淡:“理论不过就靠拳头了。”
逮列从没卷入过如此复杂的事情里,生怕北境起战事。
“算了吧。”逮列声音弱下去,“他们可都是筑基期。族长还认识祝祭,我们的祝祭……可是金丹!”
初霁笑了:“哦?”
她修为在金丹大圆满之上,随着被建木搅乱的经脉渐渐恢复,实力无限靠近元婴。
这个所谓的顶头祝祭,还没有她强呢。
“我有一个朋友,也是金丹。”初霁慢悠悠道,“打架找她就行。”
看初霁一脸淡定,逮列急得直挠头:“你别小看了祝祭。他认识魔尊!很久之前,魔尊就元婴了,现在、现在说不定出窍了。”
初霁扬眉:“魔尊?魔尊荆恨月?”
逮列知道南边来的修士都害怕魔尊,心中大定:“是啊,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都不要上火刑架。”
初霁拍手:“那岂不是糟了?”
逮列:“?”那你拍什么手?
初霁笑道:“我好怕魔尊哦,万一她打我怎么办。”
逮列:“??”
听着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