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宗人数大幅减少,但局势稳定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初霁两手空空,来到外宗旁的小仓库,就见常廉站在门外,若有所思盯着她的精铁。
似是听见初霁脚步声,常廉扭过头。
“原来是初镇长。”
初霁笑道:“怎么?没想过我会来?”
常廉:“我以为初镇长有自知之明。”
初霁耸肩:“你们可是承诺了,要买给我。”
常廉睁大眼,没想过世上还有如此厚脸皮之人。
“承诺?可笑,有白纸黑字吗?我看初镇长也是正经人,不要信口雌黄。常家不是好讹的。”
初霁淡淡看着他:“你们的十六君常时清,亲自承诺五十万灵石买精铁。我也是信任她才会和她讲悟德院的事。”
“悟德院是你的,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常廉讽刺道,“再说了,哪里有什么五十万灵石的精铁,你不是想占便宜想疯了吧?”
初霁丢出常时清的传讯符,玉牌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常廉伸手接住。
常廉:“那我帮你问问。”
他连通了常时清,玉令沉默了很久,忽然红光大盛,里面传来常时清的声音:“请转告初镇长,交易精铁的前提是西南与常家彼此敬重,若初镇长不知仁义,我们常家可以主持公正。”
言下之意,就是初霁再敢惹事,常家不怕派人去打她。
初霁本以为常时清是个拎得清的,毕竟身出名门,自然看得清时局。但现在最后一点希望也消散了。
常时清拎得可清了,不过世家就是世家,什么事发生,他们绝对向着本家人,以本家利益为重。
初霁转身就走,常廉在她笑:“怎么就走了?非要搬出时清道君,才能说服你?”
初霁懒得理他,还能如何?撕破脸皮吧、
但她也不敢明着来,常时清那可是正经的元婴期,身上法宝无数,背后还有庞大的常家坐镇,初霁打不过。
光修为就没得比。
她还是个穷比。
但这不代表,她不能坑一把常廉。
初霁回到祁镇,从所剩不多的精铁中抽出几块,点开word文档
[格式刷]
她放出数条直线,用格式刷刷进铁片,趁着深更半夜,将铁片丢在常家精铁堆仓库里。
常廉收到运回精铁的指令后,就亲自来到仓库监工。
小小一顶仓库,却能容纳江河湖海一般。
他操纵术法,引动精铁装上灵舟。
就在此时,半空中涌出一大团直线,向四面八方飞去。
常廉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直线擦中侧脸,火辣辣地疼。
能伤害金丹修士肉-身,必定是同等级修士,他立刻拔剑四顾。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
那些直线飞向外宗的建筑,所到之处炸开灵魔两气,在空中交搏不休。
“是魔修!”常廉大喊,“魔修来袭!”
常家与魔修本就有深仇大恨,剿魔之战持续了好几年,愣是没有半点进展。没想到,魔修竟然深入了常家腹地!
一呼百应,常家人纷纷迎战,一群人左看看右看看,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那诡异的攻击从何而来。
不可能!
“莫不是跑了?”
常廉心中疑惑,但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他全身,他捏着剑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精铁肯定还是要运的。
他继续装载。
片刻后,一团直线又猛地飞出!
常廉大喊:“魔修来袭!”
众人一拥而上,力战直线,整个外宗混乱不堪,房子莫名其妙塌了几个,更有一间老房子,竟然烧了起来。
初霁知道这件事后,撇嘴道:“这可不是我干的。”
绝对是常家人蠢的。
那熊熊大火烧了一整天才得救,常廉的脸如同锅底一样黑,只露出两只乌黑的眼,仿佛逃难来的。
他重重咳道:“走开!”
于是围在他身边的散修都后退两步,看着外宗一片断壁残垣,陷入沉默:“……”
常廉气得手发抖,但不敢提剑了,抱着传讯令,立刻通知家主:“魔尊,绝对是魔尊!只有魔尊能用火。”
初霁躲在暗处,笑了笑。
还魔尊,要是魔尊来了,半个都离都是断壁残垣。
她满意地走了。
然而,她没看到,不远处的巷子后,站着一个牵羊的小男孩。
他孤零零站在那里,不知道多久了。
第二日,常家八风不动,好似根本没有受过初霁攻击。
不对劲。昨天闹得那么凶,今天常山都怎么可能没有人下来调查。
下午初霁旁敲侧击常明画,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常时清,连通常廉,常承安,还有另一个常家金丹修士,四个人通通消失不见了。
事发时,常明画的叔父星驰子在嚷嚷,他找不到他的星盘。
星驰子想求助于常时清,可不论如何联系常时清,她都不回话。
星驰子以为她去了祠堂。
但祠堂也不见常时清踪影
无人清楚常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