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头,就回来了。”
剩下的石墙也被层层枝叶覆盖,按常识来说,下一副浮雕会按时间线展示接下来发生的事。
但初霁还要找人,不能费太多时间看壁画。
她随手用剑挑了挑,突然,剑尖似卡到了什么缝隙里。
初霁猛地一拔,竟然没有□□。
这就很尴尬了。
初霁再试了试,青剑纹丝不动。
不对劲。她都是金丹期了,拔剑还不比开瓶盖容易?
灵体们一看,都笑了。初霁放开剑柄,用手扒开枝叶,想看看到底什么东西卡着她的剑。
灵体们也上前帮初霁清理,渐渐的,整片石墙暴露在众人眼中。
石墙大约六人高,上面雕刻着一个修士,从天而降,手持一柄长剑,砍断建木的场景。
他对面是一条巨龙,比他大数倍,口中吐出一大团洪水,但修士丝毫不畏惧,还将龙砍得遍体鳞伤,龙鳞四散。
他守着建木断裂之处,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在修士身后,有无数神兽慌慌张张,沿着另一侧建木逃走。
也就是说,一个修士砍断了沟通天地的建木,其他神兽都逃回天上,只有龙没来得及跑,永远留在了地面。
初霁剑尖正好卡在浮雕上建木断裂之处,这里有一道长长的,平整的缝隙。
初霁伸手抠了抠,隐约感觉这条缝隙不是天然的裂痕。
它格外平整。
一个灵体沿着缝隙向上飞,她看了一圈,低下头严肃道:“这裂缝四四方方的,好像一扇门。”
初霁:“……”
倒霉,剑卡门缝里了。
灵体们相顾而视,道:“要不然我们先去找人吧。”
初霁蹙眉:“不行,先想办法拔剑。”
她隐隐有种预感,不能把青剑留在这里。
灵体们遂与初霁合力拔剑,可一柄剑如何带动一扇古怪的巨大石门?
她们拔了许久,青剑简直被石缝吸住一般,初霁的手心甚至磨破了皮,
“小声点,万一被活人听见就不好了!”灵体们道。
初霁放下剑,喘着气,一阵好笑,什么破门。
她走过去狠狠踹一脚泄愤,石门像被她吓到,吱呀一声,向里开了。
“……”
所有人都傻了。
青剑当啷落地。初霁一把捞住,抱在怀里。
虽然她不是剑修,但她此刻与剑修深深共情了。
她发誓这辈子要好好对待青剑,每天宠着,永远不分离。
下一刻,初霁就忘了发过的誓,举起剑,轻轻戳了戳石门。
纹丝不动。
但她一上手推,石门跟怕了她似的,轻如鸿毛,不费吹灰之力就推开。
微弱的光线照入黑暗,室内墙面皆是浮雕,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初霁点起一盏灵石灯,影子投落墙面,初霁看清墙面时,直接瞳孔地震。
和外墙不同,内墙所有浮雕都是镶嵌成的。龙的眼睛是白玉和黑曜石,凤凰的羽毛是金子和日精玛瑙,简直富丽堂皇。
好多钱!
灵体们倒是面无表情,对她们而言,石玉更珍贵。
初霁轻手轻脚向里走。只见前方有个造型简陋的祭坛,和恢弘的石壁格格不入,像是一个流浪汉在皇宫中搭了个草窝。
祭坛上摆着一尊面容英俊,棱角分明的塑像,初霁站在塑像前,看着立牌上的字。
很好,不认识。
一个灵体凑近了:“段渊风?”
话音一落,只听声音从塑像背后响起。
“谁人擅闯!”
一个与雕塑五分相似,但比雕像还美的男人走出来,他目若寒星,剑眉凌厉,带着三分煞气。
众灵集体一颤,嗖的躲到初霁背后:“活人!他就是那个活人!”
段渊风面露疑惑:“神女?”
初霁眨眨眼:“是啊。请问您是?”
段渊风瞥了塑像一眼,对初霁说:“是你祖宗。”
初霁面无表情:“我是你祖姑奶奶,见到我还不快磕头。”
段渊风哪见过如此无礼之人,他是段家先祖,莫说在建木中万年,就算在人世间,也从未有人敢给他脸色看。
亮光一闪,他撑起一柄银伞,伞柄由建木枝做成,伞面流光溢彩。他双手旋转,此伞化作千万雨滴,在空中凝滞。
好强的气息!
如洪水迎面直击,初霁瞬间被这庞大的气息死死压制,眼皮像被水粘住,难以睁开。
初霁屏息凝神,只听段渊风的脚步声渐近。
他缓缓道:“不过金丹修为,也敢来挑衅出窍大圆满,有胆量。你不愧是我段家后人。”
初霁:“……”
段渊风好似把她认成了段家人。但很可惜,外头已经变天,现在的神女,都外包了。
段渊风站在她面前,万千雨滴瞬间回落他掌心,变回一柄伞。将初霁笼罩其下。
初霁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她在这柄伞下,使出任何仙法,都无法击败段渊风。
她向后退了一步,无形的屏障阻断了她去路,身后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