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柘神侍!”“满柘神侍你怎么样?”
天蚕神殿外,一群程家神侍纷纷奔来,簇拥着满嘴鲜血的程满柘。
吞噬天蚕神的血肉得来的修为提升,在天蚕神梦胎死后,也随即消失。
“毕竟那只是一场梦。”荆恨月唇角弯起。
初霁侧目,他的琉璃双眸中火光闪动,处于入魔和正常状态之间。
初霁一把夺过他身前的焚海木珠。
火红的木珠里,仿佛有永无止境的火焰燃烧,摸起来却不烫手。
初霁塞在乾坤袋里。
荆恨月挑眉:“那是我的东西。”
初霁:“没想抢你的,为了防止你突然失控。”
荆恨月:“……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初霁忽然委婉一笑:“不谢,没办法,初老板就是这么有爱心的人。”
但现在不是扯皮闲谈的时候,对面数十个程家修士正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眼中闪动着敌视的目光。他们一个接一个掏出法器。
还有越来越多的神侍赶来,有些停在外围,有些加入了对面。
殷阳城近三千神侍一同手持清音铃的景象,还是挺恐怖的。
反观初霁这边,只有几个人,她自己、荆恨月,还有几个刚入梦时响应她的散修。
在哪里入梦就在哪里醒来,毛蔷她们还在殷阳城边上。
初霁微微一笑:“大家莫慌,初老板没有敌意,只是觉得天蚕神都死了,你们是不是该调整一下社会制度了?”
手执双斧的神侍喝道:“休要和他们讲道理!这群心思歹毒之辈,他们刚刚在梦境中恶战一场,现在丹田空空,我们一起上!抓到他们,给我刨出丹田,给天蚕神陪葬!”
“唉——慢着慢着。”初霁伸手,“壮士,你怎么知道我丹田空了?”
神侍双唇动了动:“刚才我都看见了。”
是事实的确如此,天蚕神梦境里难以恢复灵气,荆恨月和程满柘恶战一场,体内魔气早就空了。而初霁将全部灵魔两气替换了程庚的梦胎,一丝气都挤不出来了。
荆恨月低声耳语:“把焚海木珠给我。”
初霁:“不给。”
给了荆恨月就魔气暴涨,但容易失控。
荆恨月冷笑:“你以为我不敢和你动手吗?”
初霁面无表情:“你有本事就来啊。”
荆恨月按在剑柄上:“……”没动。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初霁忽然露出一种她坑人时才显露的腼腆微笑:“别慌,淡定,越淡定越好。”
荆恨月冷眼旁观,他本计划拿走焚海木珠,将这群人屠戮殆尽。
但他想看看初霁还能怎么玩出花来。
初霁双手负在身后,悠闲地踱起步子,视线瞥向昏迷不醒的程满柘:“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动动你们的小脑瓜。我解决了蚕神,我解决了你们的神下第一人程满柘。”
“如果你们觉得我现在虚弱,身无依仗,那尽管来打我。”初霁甚至舒展了一下身体。
程家神侍们面露疑惑,一时猜不中她所言是真是假。到底有没有说谎。
“唉,你说她修为耗尽,你真的吗?”
“我看见了,但看她这样,完全不像啊。”
“胡说!你看魔尊,他周身气息快没了。他们身后一群乌合之众,何足挂齿!我们上就对了。”
“等等!万一她真是有恃无恐,我们岂不是要白白浪费性命?”
为首的神侍怒了:“满柘神侍生死未卜,天蚕神都折在她手上了!你们还在担心自己的性命,你们有没有一点血性!”
周围一群程家神侍莫不作声,低头的低头,拽铃穗的的拽铃穗。
一个女修小声嘀咕:“你都说了,天蚕神都死了,我们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为首的神侍铮的一下出斧头,灵气咆哮着向初霁涌来。
照他金丹初期的修为,往常初霁还可以开几十扇花窗抵挡。但现在她真是一点灵气也无,别说花窗,两个矩形都难。
荆恨月身上还没魔气,她又没收了焚海木珠。
好在初霁反应快,轻身决加左对齐,堪堪避过去。
用完左对齐后,她丹田里不仅没灵气,经脉也枯竭了。
双斧神侍眼光毒辣,哈哈大笑:“你和我装?你脚步虚浮,分明是灵气耗尽了!”
几千双目光同时落在初霁身上。
众人一看,有道理,初霁的确没有修为,他们有几千人,一起上,每人踩一脚,都能把她踩死。
瞬间,大家掏法器的掏法器,摆阵的摆阵。
人群中心,初霁清了清嗓子,笑道:“哦,真的吗?最后一次机会了。”
闻言众人一顿。
什么意思?
双斧神侍也一顿,为何她一点也不慌,步态怡然,面色冷静,好似胸有成竹。
她怎么还不跑。她不是有种能随时开启传送阵的术法吗?
他都想好了,只要初霁跑,他就开神殿禁阵。
上次初霁闯高塔时,超链接的确被那禁阵克制了。不过荆恨月配合得好,轰开墙壁,初霁轻松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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