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初霁背靠元婴境魔修?!
在薛腾眼里,初霁和魔修已经划了等号。他绝对想不到,初霁和血月之间的真正关系。
金漠则一脸懵逼,他没参与薛家之战,只是被初霁临时叫过来撑场子,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但撑场子的绝不能丢范儿,他也露出淡定的微笑,一副“我懂得很”的模样,站在初霁身后。
灵傀金钱豹也做出威风凛凛,睥睨众生的模样。
这让初霁装哔的可信度大大提高。
初霁往后斜了一眼:“?”
金漠是不是脑补了什么。
但她没有多管,而是幽幽叹道:“我本来不想取你们性命,但你们非但不领情,还想置我于死地。要不是我手下还有元婴魔将,今天就得被你们坑死在这里了。”
实际上,初霁手下根本没有元婴魔将,要不是她脑子转得快,及时转换策略,现在就真要收拾跑路了。
不得不承认,刚才薛获自废本命法器,的确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薛获要紧牙关,眼中又恨又悔,但事已至此,是他计不如人,一步错步步错。
薛腾则吓得脸色发白,什么叫手下有个元婴魔将,难道她真身修为远超元婴境?
薛家都没有元婴境的修士,听说程氏有两个元婴境,但皆闭关或云游,不理俗事已有百年之久。
就在此时,薛获心中一凛,恍然想起不久前,一位程氏神侍路过薛家,向长老们泄露了一个传闻。
据说程氏神侍们前段时间举行祭神大典,在大典结束时,神降预言,魔气即将复苏。
薛家长老们只当茶余饭后的闲谈,他们自小没有见过魔修,甚至父母辈、祖父母辈都没有感受过真正魔气。只知道万年前常家老祖率领各个世家,合力击败魔修,灭杀天地魔气,荡平魔渊,还东洲一个太平。
他们问那程家神侍:“魔气在何处复活?”
神侍宝相庄严,微笑道:“在我之东方,在我之北方。”
薛家长老们噗嗤一笑,这不说了白说吗?他们地处最西南,再往西南就是世界尽头,天堑所在,什么都没有。
薛获当时也不以为意,没想到,还真被他撞见了。
“你就是魔修首领?!”
初霁想了想,首领这个称号,她当之无愧。没看噬灵族、金家人都被打成魔修吗?没看血月还在她手上吗?
原来如此,她就是名副其实的魔修头子!
但魔修头子这个名称也太难听了,上辈子以前看的仙侠,都把这种身份叫什么来着?
对,魔尊!
初霁微微一笑:“没错,我就是魔尊。”
薛获发现了漏洞:“那你为何能控制灵气?”
薛腾也顿时反应过来,对啊,身为魔尊,不应该修炼至精至纯的魔气吗?为何她气息杂驳,还只有练气修为?
金漠听见初霁说手下有元婴魔将,心中已明白初霁在欺诈,如今又听初霁说自己是魔尊,更加佩服初霁张口就来的本事和自信。
这谎话吹大了。
初霁能面不改色说谎,金漠却脸皮薄,十分心虚。
但身为撑场子的,他还能怎么办?
金漠哼笑:“无知小辈!我家尊者身怀万千法门,蝼蚁岂能窥见一斑?修到我家尊者这个境界,操纵灵气,不在话下。”
身旁金斑豹也用鼻子嗤了一声,状似不屑。
薛家二人面如金纸,事已至此,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难逃一死。
而初霁竭力压制着抽搐的嘴角:“……”
金漠,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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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梓水畔。
薛家观气台上,一口通体青金,四周雕刻蚕纹的巨钵中,日月星辰变换,
流云穿过钵体,长老们运气凝神而观,在重重虚影中寻找薛获三人。
不多时,他们便于迷蒙中瞧见这一切。
“魔尊现世?”众人震惊不已。
薛家家主薛凝捋起一缕如水缎的鬓发,红唇轻挑,“魔尊怎么是个小姑娘呀。”
身侧,男侍们剥好葡萄,送到她嘴边。
长老们垂首恭敬道:“确是如此,就连薛邱也命丧她手下。”
薛凝不以为意:“薛邱是哪个?技不如人,死了还给薛家丢脸。”
长老们大气不敢出。
薛凝挥手让男侍们通通下去,不停捋着头发,只剩其中一人跪在她莹白如玉的足边。
名叫郎诏的男侍薄薄的眼皮轻抬,他深谙家主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
——每当她有想不清的事时,就会不断捋鬓发。
但薛家家主生得美艳异常,外人就算看见,也以为她故意撩拨风月。
薛凝深深沉思着。
程家神侍带来的消息,与刚刚钵中所见所闻天差地别。
神降中明确提到,复苏的魔气中蕴含着玄奥而精纯的火气,似有毁天灭地之象。神侍们还在钵中看见一群发缀金羽,臂戴金钏,红衣红披的异人在作法。
他们试图召唤一股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