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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性的主题需要演奏者传达作品的内涵,而即兴曲就像字面所描述,充满幻想和随意。
将两种气质截然相反的组品一前一后演奏,极考验演奏者的对音色的把控。
伊多作为非俄派或一种流派的参赛选手,他的音色从第一轮以来就属于没有太多变化却始终维持银亮悦耳的优点。
这一音色特点让他在两首作品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体现出作品的情绪变化,但在诠释上他呈现出了‘一切都很自然直观’这一景象。
不受作品本身影响将连续曲目演奏的自然直观并非易事,其难度在于如何让听众听起来不觉得乏味或结构过于简单。
伊多就是能做到这一点,台下很少有人会觉得他将音乐简易化。
或许在叙事曲上他有些纤细的演奏会让波兰评委和俄国评委觉得肤浅,但不可否认的是细腻的修饰也不一定就是在真的传递音乐内涵。
连续三曲结束,伊多从皱巴的礼服口袋拿出一张手帕。
抬手在脸上用力抹了一把汗,然后将手帕又胡乱的塞了回去。
他的整套动作充满了乡下人的粗鄙,与几秒前舞台上的优雅钢琴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咕噜。’
伊多咽了下口水,‘...行板...行板...辉煌...辉煌...’
伊多将演奏本轮的最后一首作品,降E大调平稳的行板与华丽大波兰舞曲。
喃喃着,众人瞩目下,他再次抬手。
...
依格拉兹:“这曲子简直就是肖邦为他量身定做的。”
沈清辞:“这话你也曾对自己说过。”
依格拉兹:“还有叹息。”
沈清辞:“那可未必。”
沈清辞一下吊起了依格拉兹的胃口,不过舞台上的钢琴声已经响起——
一串明亮的G大调分解和弦如忧郁的语调缓缓的从钢琴传出,仿佛像是在为一个古老悠久的故事做序,又像是一首绵长情谣的引子
银亮悦耳的音色不见。
取而代之是明亮辉煌。
依格拉兹瞪大了眼睛,仿佛害怕错过眼前的每一个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