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的自由流淌着。
旋律忧虑如娓娓道来,在并不复杂的和声语汇中,犹如无奈的叹息。
钢琴前,孤单背影上空一道徐徐升起的烟,同如主音外的经过音,盘旋着盘旋着,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了空气中残存的味道。
琴键上的手指轻轻的像是在无声的抚摸着情人光滑脊背,每一个乐句间的呼吸都是静默的。
音乐在弥漫着烟草的空间内向前走动着。
那不勒斯和弦恰当的出现了,致使原本的小三和弦变成了一个大三和,和声上的大调倾向给人以明亮的听感,情绪却依然在暗淡中继续匍匐。
终于在和声完全终止的那一刻结束了乐句。
又是一口静默的呼吸
千姿百态的肖邦,千姿百态的夜曲。
只是这一支夜曲此时并没有听众,就像燃到烟把的烟头,被无情的按死在烟灰缸里,没人会记的它曾存在。
沈清辞近来无事时便会坐到钢琴前摸一两段肖邦,正好他现在在等待。
一个电话让他拿起了手机。
挂了电话,他笑骂一句:“又放我鸽子。”
还好今晚他在等两个人。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进。”他喊道。
接着门被轻轻推开,夏树抱着谱夹走了进来。
“沈老师。”
沈清辞点了点头,让出了钢琴前的位置,“来吧。”
夏树坐到了钢琴前,接着耳边响起了沈清辞的话。
“今天开始,我们开始讲肖邦的rabuto。”
...
学校的另一角,挂了电话没多久的秦键已经酣然大睡。
他不想放沈清辞的鸽子,但他实在太想睡觉了。
或许是他的时差还没调好?
一夜无话啊,距离演出倒计时他还有不到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