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比赛的封子言,也算是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最后的表现还可以,至少按正常的水平发挥了。
走出赛场后台的连廊,华沙音乐厅大堂内此时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等待中的赵一诺见他走了出来,迎面走上。
今天她看起来温柔了一点,微笑着给了封小胖一个摸头杀。
“走吧,姐姐今晚请你看场电影。”
封子言一愣,“你不问问我发挥的如何吗?”
“这还用问吗?”赵一诺一笑,“我相信你。”
“啊。”封子言有点不适应这种对话,“我...我”
“別我了,走!”
封子言被赵一诺拖着离开了大堂,夜幕下的炼乳盒子上已经插满了代表各国选手的国旗,绿色的霓虹映照着国旗上的图案。
二人穿过了国旗装点的拱门,出了华沙音乐大厅。
大街上一如既往的车水马路,只是关于第十七肖邦大赛的大幅广告牌已经满眼都是了。
“我觉得我今天弹的还可以。”
“我知道。”
作为今日第二场的最后一名参赛选手,封子言的压力还是很大的,这点一直在外等待的赵一诺同样很清楚。
看看在他前面的今日同场选手。
来自以色列在阿拉伯地区享有极高声誉的天才钢琴家科尔格,一名已经成名的音乐会演奏家。
俄宣部点名推送的俄国选手伊万诺夫,刚刚在去年的肖斯塔科维奇钢琴大赛上摘得了浪漫主义作品的头名。
还有美籍华裔钢琴家梁克诚,严格意义上来讲这名选手应该也算是赵一诺的师哥,梁克诚曾在中小学阶段在周荣门下学习钢琴,后考入蒙特利尔音乐学院师从安德烈兰帕特,拿下了2012年全加拿大钢琴大赛的金奖。
排在在这一众选手入场,可想封子言的压力。
更何况他的主攻方向已经在爵士钢琴的道路上了。
...
然而场内
...
“封子言出来了。”餐桌上,段冉轻轻的放下了手机。
秦键停下了笔,抬头问道:“怎么样?”
“一诺说他出来之后状态还不错。”段冉道。
“那就好。”秦键点了点头,“现在就剩咱俩了。”
“是啊,”段冉接过话,“希望我们都能通过。”
“会的。”秦键低头继续工作了起来,“拿两瓶啤酒过来。”
“遵——命,”段冉蹬蹬蹬的从冰箱里取了两瓶啤酒放到了秦键的手边,低头附耳说道:“那我先上床啦。”
“嗯。”秦键拍了拍她的手背。
中断了几日的翻译工作又被秦键重新拾了起来,本质上说备赛和翻译文献这两件事并没有什么实际冲突。
尤其这一段新开始的内容,涅高滋益已经讲到了俄派钢琴与法派钢琴之间的区别与共性,其中弗里德里克和弗兰茨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
“这一段应该怎么标题?”
‘肖邦和他的四门徒?’
看着文献上的内容,秦键犹豫片刻写下了这几个字。
...
华沙郊区的一间廉价酒店里,伊多已经睡去。
熟睡中的他,看起来格外安静,清秀的面孔下,不时眨动的长睫毛像是正在做着什么有趣的梦。
卫生间昏黄的灯光下,老阿萨德正拿着电话紧锁着眉头,电话那头正在孜孜不倦的说着些什么。
最后几番犹豫之后。
“那就麻烦你了,老朋友。”
老阿萨德说着一口娴熟的德语。
挂了电话,他回到房间,看着床上熟睡的青年,目光充满了复杂。
时而面露温柔和笑意,时而又面露痛苦和挣扎。
他放弃了明天下午带着伊多返回叙利亚的计划,选择听从了老朋友的建议。
“安拉会保佑你的,孩子。”
片刻,他脱下鞋子,缓缓地躺了下来。
闻着房间因潮湿散发出来的霉味,他闭上了眼睛。
至少这里,他不用担心半夜被炮火惊醒。
...
次日一早,段冉醒来的时候秦键还在睡梦中,轻轻的拿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大手,她从床上爬了起来。
,段冉看了眼手机,轻身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
这应该是两个人自来到华沙第一次睡到上午。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段冉打开衣柜将秦键的礼服鞋袜拿了出来。
又重新的整理擦拭了一遍。
今天下午,秦键该上场了。
中午十二点半,秦键醒来。
这一觉,他睡的很不错。
洗澡,吃饭
,距离今日第二场的开始还有不到三个小时。
秦键来到了钢琴前坐了下来,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没有按响一个音,就这么坐着发着呆。
段冉虽好奇,但是并没有出声打扰他。
一直到四点半,秦键从如定的状态出淡了出来。
段冉看他站了起啦,才问道:“怎么样,状态找好了吗?”
秦键一笑,“主要睡的好。”
“还说呢,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