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键这边挂了电话,段冉那边停了下来。
她看向秦键,“廖老师怎么说。”
秦键把发烫的手机扔到了床上,“她让我们不用暂时不用理会这个问题。”
“波特大爷说他很想你。”秦键撇嘴道,“都没说想我。”
“哈哈,”段冉笑道,“您这是吃醋了?”
秦键对此送上一记白眼。
“还有,沈老师明天到华沙了。”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唉段冉,他俩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从段冉的兴奋反应来看她显然对此并不知情,“哇!什么时候?!”
“今年11月份,在燕京,知道人应该很少,沈老师年底告诉我的。”
“那我要不要去?”
“你敢不去吗?”
“那就是说11月份我要回趟燕京~是这样没错吧?”
“是啊,怎么?”
“那也就是说我终于有机会去华国音乐学院转转咯~是不是~秦社长”
“...对啊。”
“那你想不想我去?”
“我想。”
“你紧张什么?”
“我不紧张。”
“那你怎么不看着我说。”
“我想上厕所。”
...
段冉结束了晨练,回到床上拿起了手机。
秦键接过了钢琴,开始了午后的晨练。
近日惬意的生活节奏和满满的肾上腺素像是赋予了他指尖一些魔力,演奏的音阶也充满了一股别样的味道。
连续的两小时,他不知疲倦。
接着圣咏冬风激流玛祖卡夜曲的演奏顺序,他挨个过着曲目。
弹者无意,听者有心。
段冉听过之后,算是彻底明白了对方到底想干什么,她感叹秦键的大胆,又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妙,她甚至已经有些期待起了对方在赛场上将这五首作品依次演出的那个场面。
对于这种东西,她向来不介意与人分享。
秦键一边弹着也一边思考着廖林君电话里最后的告知,他猜测初赛结束可能有什么安排等待着自己。
虽然不确切究竟是什么安排,但他有预感,一定和后面的肖邦大赛脱不开关系,
心中不经充满了期待。
时间一晃,到了下午三点半。
秦键刚停下来,耳边传来了段冉的声音。
“一诺给我发信息了,他和封子言已经快到报道现场了,我怎么回她?”
秦键转身擦了擦额前的汗,拿起一旁的手机一看,果然方宗尧的信息也在半小时前发了过来。
“已到。”
简短的两个字。
秦键回复:“刚练完琴,马上就到。”
放下手机他看向段冉,“你告诉她我们很快就到。”
“你还洗澡吗?”
“来不及了。”
“那我洗。”
两个人忙碌了起来。
...
“这帮家伙真是有够着急的。”
秦键一边在卫生间里挂着胡子一边念叨着,“说好的五点半。”
六个人同时收到邮件的那一晚,大家就约好了3月5日的下午在报道现场的大门口集合。
...
衣服带的多的优势再次体现,段冉今天换装温柔大姐姐系列。
白色的毛呢大衣外套内搭粉色毛衣和同色系的碎花长裙让秦键眼前再次一亮。
段冉踩上了她最舒服的小白鞋,抬头见秦键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快吹头发啊!”
“哦~不吹行吗?”
秦键不紧不慢的样子看的段冉直着急。
...
三十秒后。
卫生间里,秦键不情愿的的坐在凳子上,身后段冉拿着吹风机。
...
三分钟后。
“我还穿昨天那套衣服不行吗”
“不行。”
“为啥?”
“先把裤子换了。”
...
...
今日的肖邦协会格外的热闹。
坐落在号的肖邦协会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高级写字楼,在一众水泥建筑中它的玻璃外墙十分显然。
它算是与肖邦相关的一切文化艺术活动的行政中心,其中就包括了每五年举办一次的肖邦钢琴大赛还有一年一段度的“肖邦和他的欧中音乐节。”
写字楼外并没有很拥堵,,尽管一眼望去有数不清的各色人群汇聚此刻正汇聚在这里。
平时这里是一块宽阔的空地,像个小广场。
小广场的一角,看着周围一个又一个被采访的参赛选手,封子言有些羡慕道:“为什么没有华国的记者?”
这个问题一经提出,就获得了赵一诺的一个白眼,“有记者也不会采访你。”
方宗尧接道:“我记得这些记者应该都是华沙的本土记者吧?”他有些不确切的看向另一边的齐峰。
“是的。”
齐峰点头道,“他们在做一个正赛前的赛事栏目,不过这个阶段他们从不采访亚洲选手。”
“正赛前不采访亚洲选手?”封子言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