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1762年的维也纳已经是欧洲最重要的音乐中心了,音乐已经成为了皇室生活重要的一部分。”
...
“听说海顿就在我的居所附近不远的一个伯爵门下任乐长,事实上我很早就想去看看这个只会写交响乐的伟大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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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这之前,我刚刚结束了弗朗西斯一世的接见,那是一个愉快的夜晚,当皇帝在宴会结束后要求我只用一支手指演奏时,我毫不犹豫的照做了。”
“看着皇后的浮夸的紫色假发,我立马在脑海里思考出音乐主题,干净利索的弹奏出了好几首曲子,结果受到了所有皇宫贵族的大加赞赏。”
“尽管其他在场的宫廷乐师们也在附和着哈哈大笑,但是我从他们的目光中我看到了戏虐,他们的目光仿佛在说,‘瞧,这个萨尔茨堡来的乡巴佬正在玩杂耍’,不过我把这当成一种别致的认同,在我看来,他们的演奏就像我昨天晚上放的一个响屁,如同他们的作品一般,充满着奇怪的味道。”
“不过后来一个宫廷作曲家私下对我找到我,他对我的音乐非常欣赏,从他虔诚的态度中我感受到了真诚,他叫萨里列,请记住他的名字。”
“抱歉,我可能跑题了,我们说回海顿。”
读到这里,秦键眉头突然一皱,相比于对海顿老头的摆放,他更感兴趣的是莫扎特在这一章内提及的萨里列这个人物
一个在后世充满各种争议的,伟大作曲家。
作为十八世纪后期歌剧发展的关键人物,萨里列在维也纳不但是一名高产的作曲家,而且更是一名优秀的的老师,他名誉天下,贝多芬,李斯特,舒伯特,甚至莫扎特唯一的儿子都是他的学生。
而然在他死后,鲜有人再提及他的作品。
而是被主遗弃般的被迫与莫扎特的死捆绑在一起。
漫天的谣言传了几个世纪。
“阿玛多伊斯的遗愿。”
秦键喃喃着在小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似乎想思考出一些问题的关键,这种思考与音乐无关。
这本花费了自己一万点崇拜值打开的故事匣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只是一段段自传体的描述。
关掉了面板,秦键感受到了一种从历史尘埃中归来的沉重感。
“奥地利,维也纳,萨尔茨堡,宫廷作曲家,皇后的紫色假发,一只手完成的华丽创作。”
这一幕幕仿佛在k545的旋律下一遍遍的放映着,富丽堂皇的皇宫里,大臣和宫廷乐师们围绕在皇帝身边,推着餐车的侍女,花园里的园丁,仿佛都被钢琴前挺坐的男人吸引,他们好奇他在演奏一种怎样的音乐。
“达达达...滴达滴滴拉大...”
秦键不由自主的哼唱了起来,手指不停的摆动着,心中的悸动感越发强烈。
就在某一刻,秦键仿佛在心中找到了什么。
不想错过一分一秒,他急急忙忙的从箱子里翻了起来。
“找到了!”
接着一把推门而出,留下身后的一片狼藉,乱七八糟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扔到满床都是,就像是莫扎特在费加罗之家的邋遢卧榻。
在段冉一脸迷茫的目光下,来到了一架钢琴下坐了下来,将手中的乐谱打开放到了谱架上。
片刻后。
吱吱呀呀的钢琴声响了起来。
“k545?”
听着耳边简单到有些幼稚的旋律,段冉的目光再次移到秦键的脸上。
“嗯?”
少女在这一刻更加迷茫了,这是两个小时前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吗?
夸张的挺胸抬头,滑稽的表情更像是在表演喜剧,在钢琴上跳动的左手不符合寻常。
“他怎么了?”
随着少女的疑惑,渐渐的她发现耳边的音乐听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奇怪了,隐约间还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调皮真带着一种纯粹的即兴感。
良久过后。
段冉看着秦键笑了笑,转身看向自己的乐谱,从被打断的地方再次开始了练习
“大概每个天才都有神经质的一面吧。”
午后的斜阳照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两段全然不同的旋律飘荡在大厅的上空。
钢琴前的年轻男女各自都在为这自己的目标努力着。
练琴也可以带着诗意,恰如此刻。
.......
21:30。
窗外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大厅里只剩下了一道钢琴旋律。
已经结束了练习的秦键并没有打搅依然在练习状态中的段冉,他端着一瓶矿泉水靠在窗户旁,安静的听着。
他并不知道这首作品是谁的,从频繁出现的令人抓狂的的八度大跳来看像是李斯特的,但华丽的间奏又带着浓郁的肖邦色彩,甚至继续联想,篇尾静止的印象感又像极了德彪西。
“这曲子叫什么名字?”音乐结束,秦键好奇的问道。
“诺玛的回忆。”
段冉看向秦键,“李斯特。”
“弹得不错,我还以为是肖邦的玛祖卡。”秦键认真说道。
“那你这是在夸人还是在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