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热衷。
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舞台,除了极个别,比如握着酒瓶的男人和她同桌的少女,外加一个酒保。
酒保在专心的为客人调着酒,显得很专注,而男人与少女并没有被周围的气氛所感染,一直沉侵在他们自己的对话当中。
“老师,您的意思是开幕式一结束比赛就开始吗?”
男人点了点头,又灌了一口酒,“第一轮的曲子定了吗?”完全不符合形象的清澈话语听起来没有半分醉意。
“嗯。”少女的声音有些冷清,“f小调奏鸣曲。”
男人仿佛没有听到少女的话,渐渐的回过了头,看向了舞台方向。
秦键没有选择任何一首熟练的曲目,并不是担心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敏感的地点斜漏了自己的某一张牌。
只是单纯的想演奏一首fuge曲目,或者大脑告诉他‘你应该演奏一首赋格,哪怕只是一首最简单的。’
秦键选择了一首属于童年的小曲目。
略微回忆了一番。
凭着记忆,秦键的左手在键盘上游走了起来,单一的旋律飘荡在了整个大厅的最上方。
这是一段极为简单的小旋律。
看着台上演奏者自我陶醉的表情,众人并不会因为他的几个错音或断开而认为这不是一幕好的表演
“这个大哥哥好像弹错了。”
对于台下的一句童声,大家也只是轻轻一笑
一段旋律还未落幕,悄悄的另一段相似的旋律却轻轻的流淌了出来。
秦键的左手在某一刻加入了进来。
明明是一首音乐作品,此时却像是有两个人在同时诉说。
被一种神秘的东西牵绊,精妙绝伦。
两只手交错的左左右右移动着,没有闪烁的流淌,也没有华丽的感伤,最简单的乐句,最平庸的旋律。
交叠在一起,永远保持着一丝空隙。
“原来如此。”
曲终,秦键睁开了眼睛,瞳孔收缩间一抹惊喜闪过。
对于巴赫留下的某个问题,似乎已尽找到了一个可靠的出发点。
台下的掌声响起。
秦键起身,一贯的秦键式的微笑鞠躬行礼。
台下。
“认识?”
男人转过头,见少女紧锁的目光还停留在舞台上。
少女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只是脑海里还在回忆着那只缠着白色绷带的左手。
“齐波里的小赋格,这首曲子是我在学院的时候编写到考级教程里的。”
少女接道,“二级。”
“你们这一代琴童,百分之九十五都弹过这一首。”
男人顿了顿,又喝了一口。
“他是我见过最差劲的。”
少女闻言一笑。
“哪谁是弹得最好的?”
男人思索了片刻。
“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