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可惜昭宁帝已经忘了旧情,不肯接受她,所以她愤怒无奈之下便另辟蹊径,勾搭上了宇文铭,试图坐上北夏的后位。
原本这一切都挺顺利的,她和宇文铭联手推出原主这个空有野心没有脑子的家伙做挡箭牌,暗中搞事情试图造成大周内部矛盾,好让北夏趁虚而入。结果陆季迟穿来之后不干了,反过来利用孟婉妍和孟春林的事情把他们的据点文渊阁给一锅端了,害得他们多年筹谋打了水漂不说,还连累越王妃也跟着暴露身份,被昭宁帝关进了皇陵。
最重要的是,陆季迟和昭宁帝这兄弟俩还帮着宇文竞把宇文铭也给搞死了。
这让越王妃怎么忍?
大周皇后你们不让我做就算了,北夏的皇后你们也不让我做,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要我不好过是吧?!
行啊!我不好过,你们也特么别想好过了!
所以明明已经南逃到一半,她又不甘心地想法子搭上陆季迟几人的顺风车折了回来。
至于真正的严语,应该是在陆季迟等人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惨遭毒手了,而越王妃的帮凶,很显然就是那个老太医。
正好这时那个老太医也被拿下了,阿镜飞快地喂他吃了一颗药,他脸上便和越王妃一样脱下了一张薄薄的人皮。
“果然是你!”人皮之下是一张平凡阴柔的脸,惨白惨白的,看着十分阴沉。阿镜显然与这人认识,冷笑一声后转头问昭宁帝,“此人便是宇文铭手下那个罗南国的巫医,他与我有杀父之仇,不知皇帝陛下可否将他交给我处置?”
她今日功劳不小,这样的小事,昭宁帝自然不会不允,点头就应下了。
那巫医脸色大变,却没有说话,显然是自知没有活路了,他痴迷而不舍地看着越王妃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遗憾。
终究还是没能帮她达成所愿啊……
越王妃却没有看他,对她来说,他不过是一个有些本事的,用美色轻轻一勾就甘心为她肝脑涂地的仆从罢了。她只紧紧地盯着楚皇后,状似疯癫地哭叫着:“没有了你,陛下就会重新看到我了,我才是皇后,我才是皇后……”
她的表情怨毒而绝望,看着十分吓人,楚皇后却并不畏惧——做亏心事的人不是她,她何必惶恐?刚要说什么,昭宁帝突然起身将她护在了怀里。
“把她带下去严加拷问,朕要知道那份行军布阵图的下落。”
他的声音淡淡的,不带半点温度,越王妃这才像是终于回神了一般,猛地一个哆嗦:“你!你说什么?!”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对她们母女照拂有加,昭宁帝自认已经对她仁至义尽,此刻根本不愿再看她,只转头轻抚着楚皇后的背,眼底掠过几许歉意。
虽然非他所愿,但她和明生几次三番遇到危险,都是因他之故。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楚皇后抬头嗔了他一眼:“都是你惹出的风流债,回头若不好好补偿我,我就再不理你了!”
昭宁帝微顿,眉头一下松了开:“嗯,是朕的错,娘娘想要什么补偿,朕都给。”
“我要什么补偿陛下都给?”楚皇后眼波流转,故作暧昧地看了看他的腰,“陛下可不要说大话。”
昭宁帝哭笑不得,用力捏了一下她柔软的手心,意味深长道:“是不是大话,一会儿回宫娘娘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