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客,门口伺候的人都认识他,一看见他就忙不迭地凑了上来。齐彦问了两句,很快就确定了刚才那人的确是骆庭。
“他经常来你们这儿?”
“倒也不是经常,最近才开始来的。”
齐瑕也是最近才喜欢上听戏的……齐彦右眼跳了跳,继续问道:“他是和别人一起来的,还是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世子说他看戏的时候不喜欢有别人在旁边打扰。”
“那他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似乎是……三天前,对,是三天前,那日下了雨,小的想起来了。”
齐瑕上次跟友人来听戏,也是三天前!
齐彦彻底变了脸色,转头就往楼上跑。
陆季迟哪还有不明白的,当即就暗骂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
梨园一楼是唱戏的大堂,堂下有座位供人休憩,但一般富贵人家都会选择楼上窗户对着大堂的厢房,一来清净,二来视线广阔,三来私密性好,方便与友人聚会聊天。
厢房一共分两层,二楼视野最佳,来往客人最多,三楼离台子高了些,视野不如二楼好,一般客人都不喜欢。
偏偏骆庭却选了三楼,且据小二交代,他有固定的厢房,就在三楼的楼梯口边上。
想起齐瑕和友人们所在的厢房就位于二楼楼梯口旁,与他的房间只有短短一条楼梯的距离,齐彦额角突突直跳。
因这糟心妹妹有过撒谎的前科,她一开始说要出门和友人聚会的时候,他很不放心,都是亲自护送她过来的。她的朋友们他也都见过,都是些出身世家的贵女,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又见她状态越来越好,也不没有提起过骆庭这个人,渐渐地他也就放了心,不再亲自相送,只是派了人跟着……
是了,他是派了人跟着她的!可那些人呢?!
齐彦心中越发惊怒,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抬脚就要踹开齐瑕平时和友人们相聚的房间大门,被陆季迟一把拉住了。
“动静太大会打草惊蛇,你还想不想知道真相了?”
当然想。
齐彦握紧双拳深吸口气,勉强冷静了下来。
然后,他上前敲了敲门。
“谁呀?”很快便有丫鬟来开门。
陆季迟往里头看了一眼,没看见齐瑕,反而看见了姜媛。
这姑娘曾经当众陷害姜姮,他因此对她印象颇深,又想起后来她害姜姮的弟弟病发,被姜姮狠抽了一顿的事儿,陆季迟顿时就拧起了眉头。
她怎么会在这里?
“瑕儿妹妹?她刚刚离开,二公子来晚了一步呢。”房间里坐着的几个姑娘都是齐彦曾经见过的齐瑕的朋友,看她们的表情,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么,这还真是不巧,”齐彦勉强笑了一下,忍了忍,又随口似的说,“只是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还说想跟你们一起吃晚饭,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吃晚饭?”其中一个粉衣姑娘有些疑惑地偏了一下头,“瑕儿妹妹从来不与咱们一起用饭的,她每回都是差不多这个时间回家,说是要伺候令堂用膳……怎么二公子竟然不知道吗?”
齐彦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齐瑕每次和朋友来听戏,都是吃过晚饭之后才回家的。
“他一个整日不着家的纨绔能知道什么,”陆季迟暗中拍了他一下,圆场道,“行了,下回再心血来潮地想接你妹回家,记得早点来就是。”
齐彦回神,勉强点了一下头,向众人告辞。
房门重新被关上,陆季迟飞快地看了自打他和齐彦出现之后,就一直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姜媛一眼,眉头拧了起来。
一个和姜姮有过节的人,却偏偏和齐瑕是朋友,还出现在了这里……
这只是一个巧合么,还是……?
***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很明朗了,然而没有亲眼看见,齐彦心里仍是免不得抱着一丝希望,直到……
“骆哥哥不必烦忧,你放心,今日过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以后也不必再躲躲藏藏了!”
熟悉俏皮的声音,听得齐彦心中怒意轰的一下炸开,脸色变得铁青。
齐瑕……
她竟然真的敢!
“可……可她是无辜的,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骆庭声音低低的,听起来迟疑而不安,陆季迟心里咯噔一声,一把拉住抬腿就要破门而入的齐彦:“先等等!”
“等什么等!老子一刻也等不了了!”齐彦已经气疯了,哪里还听得进去话,挣开陆季迟的手就一脚踹开房门,跟道狂风似的冲了进去。
屋里正亲密抱在一起的两人顿时大惊失色,抬头一看是齐彦,更是瞬间面白如雪,齐齐瘫软在地。
“王八蛋!今儿要是抽不死你,老子跟你姓!”齐彦恨得双目充血,拎起就骆庭就狠狠一拳打在了他脸上。
骆庭顿时惨叫出声。
“哥哥!”齐瑕猛地一哆嗦回过神,尖叫着就扑了上来,“哥哥别打了!别打了!”
齐彦反手就是一巴掌:“你他娘的给我闭嘴!等收拾完他老子再收拾你!”
他这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