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公主开口就‘碎觉’的架势给惊吓了。
陆乐许久回神。
等他回神，陆智尧已经和宋檀交涉完毕。
陆智尧：“乖，公主，晚上等微臣来找你。”
“不，我要碎觉觉。”夏灵抱着陆智尧的胳膊不松手。
陆智尧：“公主，大白天……不太好。”
他不觉得不好，只是旁边的王嬷嬷，盯着他，好像吃了他的心思都有了，一脸气急败坏。
“不，我要碎觉觉。”夏灵固执。
一个傻子固执起来，怕是没人能倔得过她的吧？
陆智尧来回重复了几次，夏灵只一句‘我要碎觉觉’把陆智尧的话，堵得死死的。
终于人生第一次跟旁人辩论、一句词都辨不出的滋味。
毕竟他是讲理的，遇到了个傻子公主。
正常人怎么跟傻子讲理呢？不是只能宽容吗？
陆智尧索性不去管王嬷嬷。
就算王嬷嬷是张贵妃身旁的人，那又怎样？
昨夜来公主府的是三个嬷嬷，今天一早就只见了两个，那另外两个，想也知道，肯定是到宫里告状了。
反正也在皇宫里刷不到什么好感度，那陆智尧何必在一群下人面前委屈自己。
微笑，陆智尧又揉了揉夏灵的头。
“好，公主，那微臣带你回去睡觉，可好？”
夏灵不说话了，只看着他。
*
和宋檀相处这么久，陆智尧慢慢也从宋檀的表现中摸到了规律。
如果宋檀同意什么事情的时候，她不会答应，只是安静的盯着你、不说话。
如果她不想做什么事，那她就会无限碎碎念。
陆智尧知道，宋檀是愿意跟他一起走的。
*
起身，陆智尧重新牵了夏灵的手。
他像是牵着妹妹的兄长。
长长的衣袍垂下，遮蔽了他们相牵的手。
公主府这么大，王嬷嬷也是靠府里熟识的下人才一路顺利来到偏殿。
而现在，陆智尧和夏灵走在前面。
王嬷嬷想着看陆智尧的笑话。
可是，陆智尧有过目不忘的好记性，这公主府的路线，他昨天走了一遍就全部记下了。
悠悠的，男人的身影和少女的身影并肩。
陆智尧很享受这种不说话的宁静。
夏灵，傻子人设不能多说话。
男人的手修长，却有些粗糙，显然之前是吃了很多苦，这并不是一双只拿笔杆的手。
她以后还是多心疼他一些吧。
夏灵心里打定主意。
两人相携进了春合苑，进了房间，王嬷嬷还想劝，只是不等她上前，这房间里的陆智尧冲她笑笑，笑容温和里不失强势。
“嬷嬷，昨夜都没睡好，您不如趁着现在，也去休息一下吧。”
这说的什么话？是暗示昨晚他和公主一夜颠鸾倒凤，她听了一夜壁角吗？
王嬷嬷脸上挂不住。
她脸色又青又白，等回过神来，房间里已经传出一些床榻隐约传出的声响。
王嬷嬷深吸口气，看向房间里，神色又显出了暗沉。
这大白天的，公主又是个刚破了身子的。
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么折腾下去，公主肯定得大病一场。
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劝了，主子不听当然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