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央已经分析过了,这萧家三人大概来自三个不等同的旁支派别,彼此之间也不算很熟,而且关系松散。她本还打算趁此说多几句,多捅几个窟窿。
她猜想旁支这一次进来应该比较匆忙,得到碎片的肯定是纪一雪亲近些的人,比如这个长头发,但萧家族人众多,每一家都想分一杯千年前的羹。
而纪一雪这一派大概根基还不稳,没办法无视其他家人的话语权,为显公平,当然就要接受他们的参与。但眼前这个长发男人当然也不傻,肯定不会让各家的精英与自己同行,而且为了避免形成势力,每家随行的也仅有一人。
这些人不能有武装且要听命行事,所以这种关系稳定性不大。萧家人本就天性凉薄,少有感情用事的家伙,一家之中都不一定有亲情存在,更别说仅仅是同姓的情谊。
而就萧灭上次在萧犷婚礼上的行为可以看出,他正在着手肃清族中搞事的人,估计现在的旁支网络已经不如之前牢靠,每个人都想争一个出头的机会,反而无法做到团结。
更主要的,洛安邦不在世,纪一雪也被捕了,他们缺乏一名合格的领导者。
凌央缩了缩脖子,判定眼前这个男人,也不算是个旁支的领导人,他应该就是个不太听话的办事代表。
“我叫萧以,算起来也是萧络的堂兄。”他就悬空立在凌央面前,微微笑着,抱起手来说话,“时间紧急,我便不同你客气了,你身上那柄鞭子不妨”
“妨,特别妨,别人的东西,麻烦你还是客气一些的好。”凌央学着对方讲话的方式回应了他。
萧以叹了口气,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来,勾了勾指头。
藏在入口处的结界手终于露出了她的半个脑袋,确实是个姑娘,颇为年轻,但大概伤了腿脚,只是趴在地上,连坐都坐不起来。
她抬手做了个动作,干了什么凌央不知道。
对方也不知道,愣是呆了两秒,又试了一次,还是无果。
萧以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回头撇了结界手一眼,又转过来看着凌央,“不可能。”
“噢,可能的,我猜你丢了一段风刃?”凌央越过萧以,歪着身子往门口问话,晃了晃左手那个本来属于董孝莲的木环,“别试了,给你看看我的手镯,好看吗?”
她又不是缺心眼,萧家人来了,总是要有点防范手段的,这个手镯在她开门吓人的时候就已经戴在手上了。
萧以好像有一点点恼,却又仅仅只是哼了一声罢了,接着便头也不回地换了个手势,指了指出口的方向,意味深长地最后看了凌央一眼,略过她自己朝出口去了。
“喂!带上我!你小子,喂!”萧繁荣急不可耐,但他们碰上的好像是另一个需要时间解开的密匣,所以一时半会亦是动弹不得,只能在原地跳脚,还不小心上下换了几次位置,惹得那年轻人的腰弯得更厉害了。
萧以踩着那名结界手为自己编织的悬空踏板,一路没有阻碍地到了出口,他回头朝入口处的姑娘点了点头,然后只身扎入黑暗。
“就这么走了?他娘的,白眼狼!亏老子一路上还听他安排,安排!”萧繁荣彻底爆炸了,搅得脚下的彭不休安生不得,解了一半的密盒咔一声弄错一个机关,重新闭合了。
“您安静些繁荣哥”
“就你不放屁,你自个安静去!喂,女人,给我也整一个,让我出去。”萧繁荣开始朝入口的结界手嚷嚷。
凌央坐下来敲了敲地板,同洛晓交流,“我们折返。”
“什么?”洛晓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能走回头路的。”
“我知道,换路线,回入口。”入口颇大,有三块砖的宽度,那里不站着任何人挡路后,地上的姑娘还算可见。
凌央不确定自己的猜想靠不靠谱,但她向来喜欢凭本能行事,“你听我说,我们靠踩着异色地砖作为移动标记,也作为棋子象征,而只要不踩在棋盘上,自然就不必参与竞争。”
洛晓点头,没有多话打断对方。
“那既然这个姑娘在萧以离开之后还可以使用结界力,便是她依然处在屏障之外的意思,对吧?”
那些碎片的作用范围凌央早就了解到了,很有限,那这种情况就只有一种解释:碎片还在姑娘身上。
洛晓也做出了同样的判断,然后忍不住朝入口看了一眼,但她处在下方,是看不见那门口之人的。
“萧以为什么不带走碎片?”洛晓不解。往后还有至少两个密室,更别说她自己还曾提出过这里头不止八个房间的说法,那么萧以干嘛要舍了碎片独闯,他大可以抱着姑娘走人。
凌央竖起两根手指,“碎片有两块,我猜它们并非萧家人所说的,合在一起才能发挥效用,而是各自有各自的效能。比如一块规避机关,一块突破屏障。”
而萧以是个普通人,身上没有结界力,他需要的只是规避机关,并不需要突破屏障,所以他直接丢下了行动不便的姑娘,先行一步。
而为了只身脱走,他又假装慢条斯理,让余下的同伴进了这个困局,留在这里。
洛晓听到碎片有两块的时候有些震惊,但她还记得,祁成提到过洛安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