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迫动作一顿,转过脸来。
“转回去转回去,我来么。”凌央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把人家的脸又调回了侧面的角度,然后顺手就勾肩搭背一步到位往上一凑......
又缩了回来,她不敢啊,多么残酷的事实,居然被祁成说中了。
“......那个,知错能改是应该的,不能给你奖励,你会骄傲的。”她往蒋迫身后一缩,假装很自然地拉开了两步距离,然后翻了自己一个白眼。
蒋迫这边放下收好的东西码在一起,重新站了起来,“进去吧,我守着就好。”
“噢。”凌央应了一声,伸了伸懒腰,想着是不是要朗诵两段刚才找到的【如何把对象哄好一百句】。
“怎么了?”蒋迫见对方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觉得有点反常。
“要么我给你换一下药吧!”凌央突然想到了这一点,眼角仿佛闪出了一个四角星。
今天爬了一下午的山,肯定是出汗了,蒋迫过来之前,大概没有去医务室换药。这个伤口每天都需要处理,毕竟伤在眼睛上,马虎不得。
是了是了,这就是她想找的经营感情之方式方法嘛,凌央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管蒋迫怎么回应,自顾自跑进帐篷里拿医药包。
古往今来,包括电影里头演的,要想培养点感情出来,手段不就是靠各种受伤养伤心疼安慰什么的嘛。
凌央仿佛没有认清自己根本无法对蒋迫上下其手的事实,又在心里脑补起来,拿着酒精和纱布在手上嗤嗤笑。
她清了清嗓子换上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你受伤好几天了,我都没看过你的伤口呢。”
说着便招呼蒋迫坐下来,自己也盘腿坐好,把手上的东西放在膝盖上。
一开始被打中的时候伤口并不太可怕,就是出血罢了,这对他们来讲很常见。后来那里就一直是个包扎着的状态,肿起来是个什么样子,裂开的地方有没有化脓,甚至需不需要缝合,凌央一概不知,也没有问过。
惭愧,还想着上手呢,心都没到。凌央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好看的。”蒋迫闭上眼睛,任由对方开始拆他的绷带。
“噢,确实不好看啊。”凌央把揭下来纱布丢掉,摇了摇头。
这家伙更难看的样子她也见过了,这种程度倒不算稀奇。当初刚开始应援的时候,大家技术都不好,不小心被异兽往脑袋上呼一巴掌的话,半张脸都能肿成紫薯包的模样,还是流沙的。
蒋迫现在的情况,也就是普通严重的划伤而已,只不过伤在眼睛上,看着就要夸张一些。
凌央凑近了,好奇道,“你睁开眼睛我看看。”
蒋迫依言睁眼,看见凌央靠得太近的脑袋,往后缩了一下。他左边的眼球还是充血的状态,但确实是在好转。
凌央笑了,蒋迫知道这家伙笑什么,因为自己脸红了。
“其实也挺好看的。”凌央是个得寸进尺的家伙,蒋迫已经很久不害羞了,她打算珍惜一下调戏之,于是抬手勾了一下对方的下巴,“给我笑一个嘛。”
人类靠受伤治伤交流感情是有道理的,因为蒋少侠这副模样实在是很好吃,她......
不对。
“嘶,等等。”凌央捏了个棉球泡上酒精,往自己的鼻孔上来回擦了几下。
“你干嘛......”蒋迫对此种行为很是不解,酒精不应该擦在他脸上吗?
“你这个,带腥味,我怕有人喜欢。”凌央做好了防御措施,也不敢再拖延,示意对方闭眼。她换了朵新的棉花,泡上酒精然后挤干,开始处理蒋迫的伤口。
因为裂口在眼皮上,凌央也不敢再多话,屏着呼吸仔仔细细地作业,直到将纱布放上去贴好后,才出了口气,“完成。”
蒋迫没喊疼,凌央就当自己操作完美了。
“行了,去吧,明天早点。”蒋迫第三次重复了要人家回去的话,看了看手表。
“不睡不睡,我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凌央把盘着的腿收起来抱着,抬起下巴搭在膝盖上。
“嗯。”蒋迫点着头,把刚才围坐着开的灯关了一盏。
凌央却又安静了,盯着天空想了想,良久才动了一下。
她蹲起来凑近了蒋迫,回头看一眼帐篷,压着声音说,“虽然我很倒霉,什么怪事都跟我有关系,但是刚才我们说的,有人通过联通永昼安排了某些事情,或者是,永昼根据谁的记忆,造出了某些东西......”
凌央觉得自己没讲明白,顿了顿,“我的意思是,虽然我跟阿七的经历差不多,但我觉得,阿七更可疑。”
蒋迫皱了皱眉,往帐篷的方向看过去。
“他是最清楚知道我们几个干了什么,打算干什么,怎么干的人了不是吗?这些说不定我们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啊。”
凌央说完觉得自己的话有误导性,又急着订正,“我不是说他本人,但是确实只有他,除了跟我们几个之外,还跟另外的人有亲密的关系啊。”
“你是说纪一雪吗?”蒋迫直接问了出来。
凌央点了一下头,又不太确定,“我不怎么喜欢她,所以我承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