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不知道,三年前书院里没长一棵长仙树。是那位神鸟连夜要人换上的。”
“怎么?愚弟学识浅薄,只知道长仙树价格颇高,并不清楚长仙树还对神鸟的修行有何益处。”
那人叹了口气,以极隐秘的口气道:“你自然是不知道。因为那位神鸟要将那么多条路旁的树都换成长仙树只是因为夏日路晒罢了。”
当年那也算是件大事,长仙树的采买栽种也不可能掩人耳目,只是因为盛流玉还在书院时,旁人忌惮他的名头,不敢乱传。
而现在经过三年,神鸟一掷千金的事迹,早已广为流传。
另一人倒吸一口凉气:“世上岂有如此富之鸟?”
小长明鸟的富有,他们想象不到。
有人沉痛道:“确实是有的。”
大约是被惨痛的现实打击到了,那边沉默了一会,突然有人低声道:“那神鸟,身份尊贵,修为超群,又如此富有,若是与他交好……”
“你快打消这念头吧!三年前也不是没人试过……”
“如何?”
“那时神鸟不过十五岁,自是芝兰玉树,我们拍马不及。但他倒不是冷美人,是个冰美人,无人能够接近,你说再多话,他连应都不应一句,反倒徒惹他的讨厌,得不偿失。”
“这……”
那些人嘀嘀咕咕说了一通盛流玉如何不好相处,话语中充满了对抱富鸟大腿的向往,以及现实的残酷。却没有什么诋毁之言,谢长明依旧听着。
风雪停了小半个时辰,又下了起来。
忽然,周围的嘈杂全都消失,那几个人不再说话。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一阵很轻的、踩在松软的雪上的脚步声。
谢长明抬起眼,看到盛流玉正朝自己走来,脸颊上覆着薄薄的雪雾,模糊了轮廓如雾里看花,却依旧极美。
小长明鸟一路走来,旁人纷纷躲闪让路,最后,他停在谢长明身边。
然后,抬起脚,停了下来,能看到靴子上的金线被雪水浸湿了。
小长明鸟歪着脑袋,朝谢长明伸出手,似乎很疑惑地问:“我要坐在哪?”
一旁的那几人瞬间噤声,像秋后的蚂蚱,畏畏缩缩,哆哆嗦嗦,不敢再多言。
有人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那,那是师兄说的……吗?”
另一人结结巴巴道:“我从前见过,似乎很像,在书上看过似乎确实是金色眼瞳,似乎……总之,或许我们看错了……”
那只尊贵无比,高傲矜持的神鸟怎么会来冷雨山受苦,朝另一个人伸出手,要陪他坐在悬崖峭壁之上。
可盛流玉来了。
谢长明握住他的手,站起来,用很轻的音调道:“这里不好坐,要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