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雪没有打扰他, 盯着看了一会儿,悄悄的退了出去。
虽然她很想进去趁机占点便宜,但把人弄醒了, 估计他就不会再睡了, 不如让他趴着在多睡一会。
陆怀雪跑完步回来, 天色亮了,正好看见陆家的车开了过来, 她径直跑回了公馆。
陆家人吃了早饭准时到公馆外面守着,这个时候外面只有站岗的士兵和上早班的行人,在他们看见有个人跑进公馆时也没有多想什么,夫妻两个安安静静坐在车里等人。
陆怀雪并没有搭理他们的打算。
他们女儿上辈子就死了,而她没有兴趣去认爹认妈, 搬两座大山往自己头上压。
……
陆家夫妻想的很美好, 但是一连几天他们都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有天他们看见一个年轻男人带着几个警卫出门。看那个男人的气度直觉这个人可能就是那位萧大帅。
他们有意向他问号,看能不能说几句话, 顺便问问他们女儿陆芝的事。
但刚往那边走了几步,就被人给拦下了,冷冰冰的枪口对准他们, 开了保险栓的枪,吓得两个人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从那天起,他们没敢在在公馆门口等着人了。
陆少爷知道这个事后,略微叹息了一声,就把事情抛到脑后去了。
反正人也没事。
他之前着急完了,回到家后就想过了,爹娘不是要去搞暗杀,只是脑子有点问题想的太美,在关北的地盘上面, 萧习听还是不可能乱杀人的。
所以第二天拦不住他父母后,他就放任了,自己忙着生意上的事,不想太分心管别的。
“你们一定要盯紧了,有事及时告诉我,倒是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导致的后果会非常严重,不用向我汇报,自己看着处理,你们跟了我几年了,应该知道轻重。”
两人身边他特地安排人看着,一旦他们有什么新动向,他都要知道。
他也怕他们再出什么新的馊主意,小打小闹没问题,反正他们也挨不到萧习听的边儿,但真去往死里惹人家肯定是不行的。
陆少爷想着这糟心的事,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都自己看着办吧,我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当初我妹子嫁到章家的时候,我态度再坚定点就好了。”
他那两个心腹赶紧说道:“少爷,这又不是您的错,婚事讲究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您只是大小姐的兄长,这事真的太难插上手了,尽了心就够了。”
“大小姐肯定也不怪您的。要怪就怪章家不会教儿子,教出的什么玩意儿。”
陆少爷也觉得章文卓不是个东西,回头一想,打算再给章文卓添点麻烦,让他少盯着他们陆家。
那家伙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材料,天天和女人风花雪月,谈诗论画,觉得他们商人满身铜臭,得让他尝尝不满身铜臭的滋味才行。
“也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大小姐,大小姐确实好多年都没消息了。”
他们这些陆氏商行的年轻掌柜,都是认识大小姐的,对于那位大小姐的品行也一清二楚,那是个顶顶温柔贤惠的女子。
若非在章家过的日子太差,想必也不会那么极端的跑掉吧。
陆少爷想起那个可能是他妹妹的人,摇摇头:“不用管是不是,别去惹就行,如果是我妹妹,她不愿意认就别去管她,她愿意回来自然就会回来。要是不是,那更跟我们没关系。”
有人叹息了一声:“看来少爷看的挺开的。”
“……”开个屁。
陆少爷沉默了一会儿,还看得开?那是他有做人的自知之明。
他不想被打一顿,也不想得罪萧大帅。
明显不好惹的人,能上赶子去惹的,也就章文卓那个蠢货和他父母这对鬼迷心窍的了。
陆少爷等几个商行的下属走了后,开始琢磨该怎么动手给章文卓挖坑,两家生意上涉及的产业联系颇多,有些方面既是合作方也是竞争对手。
自从前几年的事闹开,他们两家的合作就彻底破裂,商业上基本互不干涉,没有互相打压。
章老夫人自知她一个人镇不住章家,不会大张旗鼓的对付陆家,反而趁机要了不少好处过去。
他父母愧疚居多。虽然他觉得那些愧疚非常没必要,但碍不住他父母觉得章家可怜,觉得他们家错的太多了,在合作分开之前,让了很多利润给章老夫人。
这几年两家家业都有所缩水,陆家还好,章家产业是步步为艰。
他关了自己一个下午,才想做该怎么给章文卓挖个大坑,但具体实施起来还要再找人商议一下。
等他跟几个商行的人商量出来后,还没开始实施行动呢,突然就听说章家那边开始变卖田产和宅子。
陆少爷让人去一打听,才知道章文卓轻信别人,换了原本的进货商,被人给挖坑了。
这笔亏空还十分的大,虽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要拿出这么一大笔流动资金来,还真让目前生意不好的章家伤筋动骨。
动手的一方商贾背靠某地官员,哪怕很多人看出是他在坑人,也没人敢多说什么,甚至报社报道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