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东凤宫。
杜婉匆匆过来的时候,远远见到一支禁卫军,守在东凤宫前。
当中有一个风姿俊秀的男子,宛如鹤立鸡群,一眼就能看到他。
杜婉看到裴灏人安心,默默松了口气。
裴灏见到小姑娘匆匆而来,心思一动,迎了上去。
杜婉一把拉住他,左右瞅了瞅,再往他身后看了眼,再小声地问道:“你说说,发生了何事?”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对于他们俩来说,不涉及生命的事,都不算是大事。
杜婉往他身后的东凤宫大门瞅了瞅,“是里面有人作妖?”
“算、算事吧,我不太清楚。”裴灏当时人在衙门,突然被叫过来守门,还吓了一大跳,“皇上的神色不太好。”
“不会是皇后要……那个了?”
“不对,不太像。”
“你怎么知道?”
“皇上是愤怒,而不是悲伤。”这点眼力劲儿,裴灏自认还是有的。眼前的人儿不发话,当他再低头看就察觉到她的神情专注,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其实人就是在听着什么?
裴灏很自然将她挡住,不让身后的禁卫军看出异样。
然而,杜婉听了良久,并未听出什么,倒是知道了一点,“秦鱼鱼昏迷了,院正在给她检查?”
“院正是进去了,有一刻多钟了,现在还在检查吗?”裴灏挺意外的。
这个不会是绝症?
就算是绝症,也不用检查这么久吧。
杜婉拉着裴灏,悄咪咪凑近了东凤宫。
转去了无人的地方,杜婉眯起了双眼,“院正的反应不对。”
“怎么啦?”裴灏跟着轻声问。
杜婉同样轻声说,“他给秦鱼鱼把脉,把了很久,估计是怕被灭口?”
噗——
裴灏差点失笑,“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怎么回事?十有**又是丑闻。”杜婉同情了院正大人一把。
皇帝,皇后和长公主、杜驸马和杜潜都在现场。几个人没有说什么,杜婉猜不到具体的来龙去脉,从这个情况当中,也能猜到与秦鱼鱼有关。
“婉婉,你可以进去看一看的。”
“我能进去吗?舅舅没让我进去。”
“你可以。若是怕失礼了,就先叫个宫人去禀报一声。”
“也行。”杜婉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一趟。
裴灏需要守在外面,禁止了外人到场。
叫来宫人去禀报,没有多久,得到皇帝的允许进去。
杜婉朝裴灏挥了挥小手,就一溜烟跑了进去。
放轻脚步进去,皇帝没说什么,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皇后面露愁容,关注的都是秦鱼鱼的事,压根没理会杜婉。
长公主和杜驸马眼神示意她安分点儿。
杜潜倒是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他那边。
杜婉来到杜潜身边,无声问发生何事?
提到这个,杜潜神色转而古怪,憋着大秘密似的。
杜婉扯了扯他的衣袖,“发生何事?”
“你先看着。”杜潜把声音压得极底。
兄妹俩脑袋都要凑一块了,小小声地嘀咕。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来院正的诊断答案,杜婉看到院正的手在抖,另外,额头上渗出了冷汗,这个样子似乎憋着什么。
皇帝怒道:“到底如何?把脉这个久了,还没把出来了,不行再换个人来。”
“启禀皇上,要不要先屏退左右再说?”院正颤抖着声音说。
皇帝皱眉打量着屋内,让其他宫人都退出去,留下一家子在场,杜婉他们一家四口,都有幸留了下来。
皇帝道:“这下可以直说了。”
院正硬着头皮道:“皇上,微臣再三把脉,都是喜、喜、喜脉。”
“咳、咳咳咳!……”
屋子里猛地传来一阵咳嗽声。
皇帝还没震惊过来,转而看向咳嗽的人,正是杜婉这丫头,脸蛋儿都憋红了。
杜潜默默地将身子,挡住了失态的妹妹。
妹妹年纪还小,经不住什么事儿,遇上这么点破事都要大惊小怪的。他们父亲和母亲听了,就是一脸淡定。
这时,皇后是一脸震惊,“不可能,你个庸医!胡说什么?!”
院正战战兢兢建议,“皇、皇上,微臣学艺不精,有可能误诊了,恳请您再宣几个太医过来诊断。”
“你确实是误诊了。”皇帝忽然说道。
院正心头一紧,一阵恐慌直袭心头。
灭口么?真要被灭口么?
杜婉不知道皇帝的意思,却知道皇帝不会再多请几个人来丢人。
秦鱼鱼进宫之后,身份并没恢复过来,对外就说是皇后宫外一个远房侄女。
远房侄女长得像以前的秦鱼鱼,是能说得过去的,毕竟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况且,东凤宫里伺候的宫人已经彻底换过一波,旧的人不是犯事就是被打发走了。
自从秦鱼鱼进宫之后,一直待在东凤宫伺候皇后,偶尔才出去一趟。
外出东凤宫也会戴张面纱。
造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