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其实很清楚。”
听完田安邦的话,曹一方回过神来:“你个老神棍,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其实问题很简单,是我想的太复杂了……我现在只要考虑,怎么样才能利益最大化就行,我要的是自己的名声好听,我只要考虑钱和精力花出去,然后我的收益是不是大于成本,至于这些钱和精力用在别处,是不是比慈善效益要高得多,我不用在意,反正就是演戏……”
“你要是不去想。”田安邦戳了戳他心口:“我看不起你……”他随即话锋一转:“但你想了,还是决定自私自利,我支持你……”
曹一方已经觉得有点头疼,他刚才以为自己每句话都听懂了,但是现在看老头子的德行,似乎自己什么都没懂。
“老头子,你这把年纪了,还拼命赚钱,图什么,不会都把钱拿去做慈善买心安了吧?”
田安邦耸耸肩,歪了歪嘴,不置可否的臭德行。
“你牛逼。”
曹一方摇摇头,只觉得老田实在太浪费,但这就是他的价值观,人家买个心安理得嘛,自己的钱想怎么花怎么花,没毛病。
但他这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不禁好奇:“除此之外,你没别的追求了?”
“也有。”田安邦垂着头,闷声说道。
“什么?”曹一方问。
老头贼眉鼠眼的劲儿又透了出来,x光一样的视线,上下把曹一方扫了个通透,“收个徒弟。”
曹一方浑身不自在,感觉像是个黄花闺女夜巷遇着老色鬼,“你不是有了吗?!据我所知,除了郝韵莱,你还有很多学生!”
“是,我有很多学生,但他们不是我徒弟,他们跟我太像了,都是愚蠢的理想主义者。”
田安邦摸着胡渣,饶有性质的说道:
“我要收一个……”
“自以为是的现实主义者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