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资本大规模涌入这个行当,穷山村有了钱,便有了分化,人心也就不齐了。
但在她的笔下,京圈简直是个自满清时遗留下的秘密组织,阶层分明,钱权雄厚且脏水横流。
不同流合污者(暗指曹某人),便会受到他们全体的打压,分分钟混不下去。
粉丝也好,路人也罢,但凡不那么聪明的,不会想得太深,他们一盘算,是啊!我们曹一方就是这么个耿直的小可怜啊!
莫山的微博原地爆炸。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以为这还是你们能只手遮天的年代?】
【死秃子,拍电影拍不好,泼脏水整人倒是很积极,请你全家螺旋升天。】
【京圈了不起死了!以前不知道,你们居然坑了那么多好演员!】
【就算整个圈子排挤好演员!但我们力挺他们!】
【当自己是共济会啊!艹!】
【积点阴德吧莫秃子】
……
莫山委屈死了。
他找到吴天家里,几乎就要哭诉。
“什么情况呀?我特么……十年前的破事都抖落出来!还有,我什么时候找人搞过他曹一方?这些脑残粉丝是不是有病啊?”
吴天倒是淡定,安安静静的给自己家盆栽浇水:“那么多乱糟糟的黑料,不是你找人弄的?”
“不是啊!老吴你不了解我吗?”莫山狠狠的挠了挠光头,怒道:“我又不爱干那事!我最近也没啥电影要上映,花那冤枉钱干嘛!他值吗?”
“那倒奇怪。”吴天放下水壶,隐约怀疑这事是曹一方自己给自己弄得,一来报复莫山的恶意,二来给新剧炒热点。
但是……哪有明星敢给自己这么泼黑水?万一弄巧成拙,真给自己搞臭了,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啊。
莫山一屁股坐下来,怒气勃发:“无所谓!他说老子封杀他!老子就真封杀他!”
吴天眼神嘲讽:“你怎么封杀他?你跟他这么一闹,关系和你好的自然不会与曹一方再有关系,但你觉着……哪家电视台会不欢迎他?他能抢邱丕的戏,你能不能抢他的?多少人给你面子你心里没数吗?”
莫山不说话,吴天继续转身浇水:“以前你面子金贵,但现在大家不是给你面子,是给钱面子……”
“不过无所谓。”吴天又懒洋洋道:“你讨厌他,我也讨厌他,大家都讨厌他,他现在是挟人气自重,观众就是他的命,好剧是他的根基,慢慢来,盘子就这么大,只要万协、华盛,少数这几家影视公司不给他机会,时间一久就歇菜了。”
“也对。”莫山琢磨了一下:“西北圈的那帮假清高,也不喜欢他这么会闹腾的人,不会捧他,再这么搞下去,这小子就是自绝于天下。”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莫山忍不住道:“但我他吗的也没怎么样啊?这些针对我的事是他搞的吧?是他吧?!为什么呀?就算我跟他过不去,我骂他一句,他就捅我一刀啊?有这么做人的吗?”
吴天叹了口气,“跟恶人你怎么讲道理?有些人就这样,巴不得有人找他麻烦……”
莫山站起来,暴躁的走到窗口,“我早晚弄死他!”
……
多米诺骨牌一个挨着一个,以一种让强迫症特别舒服的有序节奏,接二连三的跌到,曹一方抱着谢妍婷柔软的腰肢,满脸兴奋的等这些骨牌全部放倒。
他堆出了一个首尾相连的英文单词:g.
结果他这次没堆好,骨牌跌到最后一个g的交界处卡住,等了半晌,还是不动,走过去一看,曹一方顿时气馁:“少了一块。”
谢妍婷抱臂站在那里,皱着八字眉,凝视满脸郁闷的曹一方。
只觉得有点看不懂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谢妍婷第二天陪他过了一个简单的生日,礼物是……一辆保姆房车。
她说还有第二份礼物,刚刚想到,得过几天才能给他。
曹一方倒是有点纠结,实在想不出等到十一月的时候,该拿出什么样的大礼才不显得寒碜。
本来想陪她好好玩几天,但眼下实在没工夫,两人只好依依不舍的告别,曹一方答应参加她电影的首映。
过了两日,陈娅蛮来看他,曹一方手里把玩着骨牌,迫不及待的问她:“没人跳出来帮我说话吗?”
“啊?”陈娅蛮又被他问懵了,“帮……帮你说话的人还不够多吗?莫山都快疯啦!全世界都在骂他!”
“不是!”曹一方挠了挠头,头皮屑雪花般飞扬:“没有有点身份的人跳出来帮我说话吗?不帮我也行?怼莫山的有没有?”
陈娅蛮想了想,摇摇头“还真没有。”
曹一方重重的叹气,软趴趴的倒在床上。
陈娅蛮疑惑道:“你想什么呢?你那些朋友都有公司管着,除了陈玄祎不阴不阳的帮你讽刺了几句,你还指望谁帮你得罪莫山啊?”
曹一方换了个姿势躺着,手里拿着那一枚骨牌:“怎么一个有骨头的没有。”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陈娅蛮没好气道:“大家都聪明着呢,事不关己己不劳心,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