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念书,就更没什么出路。念书毕了业,起码能有机会参军,下乡做知青也是大势所趋。刨开这两者你要是能在城里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那也算你的本事,但这个比入伍参军容易不了多少。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迎面碰上两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对于不熟的男孩子,谢蘅当然没有什么关注的心思,直接没看。丁萌本来也没注意,但在和那两个小伙子擦肩走过去之后,他总觉得其中一个分外眼熟。
有了这个感觉后,丁萌便停了停步子,回头又看一眼,然后看向谢蘅,“我们认识的人吗?”
谢蘅听她这么说才停下步子回头去看,只见两个男孩子背着包裹行囊,正往宿舍楼那边去。一看就是住校生,不住校不会在开学第一天带这么多东西。
丁萌和谢蘅一起回头盯着那两个男孩子的背影,一个高一些,一个稍微矮一些。在谢蘅说出“不认识”三个字的时候,丁萌突然想起来是谁了,是昨天冰场上那个人。
她一想到是昨天冰场上碰到的男孩子,连忙转身回头追。谢蘅也不知道她见着谁了,来不及问,便调转了车头根上她。
到了那两个男孩子近前,谢蘅认出了其中一个,是他的同班同学,好学生钱进。另一个,他是真不认识,倒是也觉得有那么点眼熟。
在谢蘅觉得眼熟的时候,丁萌已经问了,看着那男孩子高兴道:“是你吗?昨天在什刹海冰场上那个人?”
刚才在迎面走过去的时候,钱进就认出了丁萌和谢蘅,倒是宋卫东没在意。昨天光顾打架了,怕黎小军和钱跃他们受伤,他压根儿就没怎么看那戴红围巾的姑娘。今天丁萌刚好没有戴红围巾,所以他也没认出丁萌。但是现在丁萌追上来问他话,他就联系起来了。
宋卫东做了一晚的心理准备,想着到了新学校要重新开始,所以这会儿他学钱进,空出手来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装着好学生的模样,正正经经看着丁萌说了句:“同学你可能认错人了。”
钱进就是老闷瓶,在哪话都少,所以也没说话,也没好奇宋卫东为什么不承认。
谢蘅听丁萌问出来,这会儿也觉得眼前的人好像有点像昨天冰场那人,但是那人没戴眼镜,也没这么温吞斯文,听他否认,又觉得不是,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了,他昨天没仔细看那人什么样。
丁萌偏觉得就是,接宋卫东的话说:“我肯定没有认错。”
宋卫东笑笑,看着她道:“你问我旁边的朋友就知道了,我们昨天在家没出门。”
宋卫东说完话,目光转向钱进。钱进会意,十分正经地“嗯”一声,“我们昨天在家看书呢。”
谢蘅知道钱进是什么人,他说的话肯定不假,而且跟钱进在一起的人,怎么可能会打架?他觉得眼前戴眼镜的宋卫东应该不是昨天那人,便开口跟丁萌说:“应该不是,可能就是长得有点像。”
丁萌有点迷糊起来,眉心揪个小疙瘩,半晌嘀咕一句:“你真不是?”
宋卫东点点头,“昨天我和朋友在家看书,没有去过冰场。同学你可能没仔细看那人长什么样,记不太清,认错人了。我和我朋友很少出去玩,平时都是在家里看书学习。”
丁萌被他这么一暗示,觉得好像是自己没记清一样。因为也就打架那么一会功夫,其他时候她都没见过这个人。
话说到这里好像闹明白了,宋卫东没多留,他们和这些干部子弟也没什么交情可讲。看钱进和谢蘅就知道了,见面知道同班同学,都不会寒暄打招呼,跟不认识没什么两样。
宋卫东和钱进把话说清楚后,便扛着包裹行囊继续往学生宿舍去。这些东西基本都是宋卫东的,钱进的东西放在宿舍没有搬回家,所以不用带。
两人走得远了一点,钱进才问宋卫东,“为什么撒谎?”
宋卫东简单道:“我好不容易改头换面来这里,不想跟这些人扯上关系。”
“嗯。”钱进应一声,想想他真是改变得够彻底的,把钱跃几个甩了,现在也尽量避免跟这些人再有瓜葛。
而还停留在原地的丁萌还是在犯迷糊,她觉得自己没认错人,但是又觉得这人确实不像昨天那人,看了宋卫东和钱进走远的背影有一阵子,才跟谢蘅走掉。
这时两人也就没在校园里乱晃,而是拿上书包各回了各的教室。
丁萌是对那个昨天在冰场上看到的男孩子越来越好奇,巴不得想立马抽出时间来去打听清楚。但碍于今天刚开学,她什么事都不能做。微微走着神去到教室,对教室里来了多少同学不关心,径直去就去到教室最里面两排的最后一排外面的座位上坐下来,这本来就是她的座位。
坐下后没一会,有人敲她桌面叫她,她才抬起头来。叫她的是她的同桌,叫韩秀秀,家教很严的一名乖乖女,爸妈是大学老师,被看着在家学习,整个寒假连一次都没能出来玩。
丁萌抬起头来的时候还有点迷糊,韩秀秀看着她说:“萌萌,你坐错位子了。”
丁萌转头看看,这确实是最后一排没错啊,但韩秀秀坐在她前面一排,帮她把她放在课桌上的书包拿去前面的课桌上,继续跟她说:“这是梁老师刚加的课桌,说是这学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