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两人交情说好不算好,说差不算差,马文才知恩图报,又出手阔绰, 前虽然有点疑神疑鬼,但不打不相识,把他打趴下也没恼羞成怒,姚华对他印象还不错。
“谁知道呢?”
阿单又摸了摸头:“也许是之前傅歧冒犯了您,马文才来替他道歉?”
“傅歧冒犯了我,应该是傅歧来道歉才对,他来做什么?”
姚华不太能理解这种想法,并不觉得这是他来的原因,“别是有什么事情和我商量,结果被我们吓跑了……”
“他不心虚,他跑什么?”
阿单想起马文才走的时候那个见鬼的表情,话题又绕了回来。
“难道,他其实起了疑心,只是用话来糊弄我们?”
“应该不会……”
陈思不确定地说:“主公说,那同屋的祝英台就是个女的,他眼瘸到连朝夕相处的祝英台是个女的都看不出,难道就能从一堆绷带上看出主公是女的?”
谁也不知道马文才早已识破祝英台的性别,在他们眼中,祝英台不过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女孩,只不过男人文弱又好涂脂抹粉,祝英台长得阴柔倒不显眼罢了。
“他不是笨蛋,受伤换下的绷带怎么会没血?就算他当时没反应过来,过后肯定还是会想起不对的。”
姚华并不认为马文才是个笨蛋。
“……我们这么猜测也不是事,就算他猜出了我的性别,那也没什么。”
姚华想了想,决定不去管他。
***
姚华选择“视而不见”装不知道,却没料到马文才如此“关心”她的身体。
只不过是半天的功夫,马文才居然找了一个徐家的直系门人,请他来给姚华“看伤”。
虽说是出自一片好心吧,但这和之前大相径庭的“热忱”倒让主仆三人有点吃不准他是故意找人来试探,还就是真的关心。
“我说了我没受伤。”
姚华站在门前,一反常态冷冰冰地开口:“多谢诸位关心,还请回吧!”
马文才原本也想着姚华应该是哪里受了外伤,所以还要换药换绷带。可他仔细想想,就觉得不对。
受了外伤,哪怕包的再严实,早上和傅歧比斗了那么久,包扎的再好的伤口也会崩开了,绷带绝不会那么干净,一点血迹都没有。
而且如果姚华真受了外伤,即便他为了掩饰伤势必须接受傅歧的比武,也不至于一直跟着他那么不依不饶地斗下去,他的家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因为这种原因加重伤情。
再想到傅歧挑衅姚华半天,明明两人都是大汗淋漓,连傅歧都已经扒的上身精光,可姚华却整整齐齐,连外衣都不肯动一下,不由得不让马文才多想。
也许姚华的身上,带着什么必须要慎重以待的东西。
又或者,那些绷带是要掩饰什么,或是传达什么。
为什么走到哪儿都要带着绷带,为什么说“天天裹着这玩意儿”?这些绷带有什么重要之处?
难道是记录梁国情报的布帛,靠这种将消息带回去?
还是两国探子相互交流掩人耳目之物?
马文才做了无数种猜测,他甚至想过这些绷带既然不怕水洗,那说不定文字或情报是绣上去的,所以更不能离身。
他既担忧姚华是个探子,来梁国其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担忧自己想错了,引起姚华的恼怒,更怕姚华真是得了什么重症或重伤,一不留神死在梁国,引起更大的麻烦……
所以,明知对方不愿他去找什么医家,他还是硬着头皮请来了徐家的医者。
“姚参军,讳疾忌医要不得。”
马文才顶着姚华打量的目光,指了指身边的医者。
“这位虽不是徐之敬那样的嫡系子弟,但在徐家也小有名气,不如让他为姚参军看看,有病治病,无病防患也好,你觉得呢?”
那医者矜持地笑笑,虽然阿单和陈思的表情不善,但他把姚华当成了某种什么有隐疾却不好明治的“麻烦”病人,基于他对徐之敬的援手之恩,还是很客气。
“说了我没病!”
对于马文才的“坚持”,姚华的选择是“嘭”地一声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