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再想到梁山伯之前话中语意未尽之句,不知为何心底一软。
“你,你今日可还好?”
罢了,她也向自己先道过歉,就当还了。
谁料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祝英台顿时情绪大起,抓着他的手臂就嚎了起来:“呜呜呜呜不好,一点都不好!丙科不好不好!”
“呜呜呜他们都不理我,还老是盯着我看!”
“他们中午不吃饭,看我吃饭像是看怪物!”
“我对他们好他们觉得我是坏人,我对他们不好他们觉得‘你看我就知道他会这样子对我们’,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呜呜呜呜,我在西馆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感受到手臂上的温度,耳边是祝英台孩子气的“告状”,马文才的嘴角渐渐扬起,已经软绵绵的心肠又软了几分,连声音都放得极为和缓。
“丙科既然不好,那你不要去了。我和馆主说说,让你补考一场,你和我们去甲科入读吧。”
那种一群弱者抱着取暖的地方……
祝英台抓着马文才的袖子胡乱擦了擦脸,抬起头来,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不做逃兵!我要留在西馆。”
马文才柔软的表情顿时一呆。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留在西馆。”
祝英台倔强地捏紧了拳头,像是个即将奔赴疆场的战士一般宣誓。
“我现在走了,他们越发觉得我只是去‘玩玩’。”
她要让他们知道,士族不是个个都是随便玩弄别人珍惜之物的混蛋!
‘那你抱着我手臂哭个屁啊!’
马文才只觉得自己一腔柔软都喂了狗。
他觉得自己刚刚才养好的“气”,再度出现了要崩塌的征兆。
这祝英台有毒。
“风雨雷电,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