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那个蹩脚的样子!像只山鸡!”
李儒心有余悸,扑上来再次把秦云盏给踹翻在地,“我当你有多厉害,结果是只有嘴皮子厉害!”他又恶狠狠的补了两拳,怒骂:“乡巴佬!还不认错!还不认错!”
秦云盏抱着头闷声不应,他原本以为自己至少能反击,可这幅身体的条件之差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天道还在他的脑子里幸灾乐祸的长吁短叹,说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他抱头又挨了几下打,吸着气讨饶道:“我错了我错了——”
暴风骤雨般的殴打这才稍稍停歇。
秦云盏被打的有些耳鸣,他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轻声道:“齐掌教,我可以向您认错,但我想要求证一事,若您答应,我自此见您都八拜九叩,心甘情愿。”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罪赔的不可谓不隆重,齐无双心动道:“你说。”
“我想核对一下您剑上的掌印。”
后边的李儒登时松了口气,露出了嘲弄的神色。
他还当云展要放什么狠招。
那天他发现还剑已经来不及了,刚好遇见云展从山下采购回来,满身是汗满手是泥,便刻意过去让云展摸了齐掌教的剑,留下了一个丑陋的掌印。
所以这个掌印就是云展的,云展要核对那便核对吧,这只会让事实更加板上钉钉。
“齐掌教,您就满足他,让他再按一个掌印比对比对吧。”李儒怂恿道:“省的他说您听信我们的一面之词,显得我们不仁不义欺负了他。”
齐无双眉峰紧蹙,显然他不愿再让云展碰他的宝贝神剑,但又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来拒绝,只能拇指一按一推,再次放剑出鞘。
银白色的剑刃根部赫然有个黑黢黢的半截掌印。
秦云盏的瞳光一凝,他深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情绪波动,遂缓缓地伸出手去。
他以五指环住了定山河细长的剑身。
一瞬间,无形的气浪以剑为中心猛地在规诫堂内荡开!
齐无双被冲击的站也站不稳,松开手连连后退,后腰重重的撞在案台上,他慌乱的四下一望,发现他还算是较为体面的,那一群底盘不稳的内门弟子个个跟翻了壳儿的王八一般,四脚朝天,人仰马翻。
而此时此刻,秦云盏是规诫堂内唯一一个还站立着的存在,他紧紧的握着定山河的剑刃,那吹毛离断的锋利兵刃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切断他的手指!仿佛在刻意对他收敛着锋芒,秦云盏唇角上扬,瞳孔了闪烁着难以言表的狂喜与激动,
他感受到了久违剑啸龙吟!与数十年前他第一次邂逅定山河时一无二致!剑是活的!定山河还记得他!他们依旧是想通一体的!他是定山河唯一认定的剑主!!
“你在做什么!放下我的剑!”齐无双只觉不对,撑着案台嘶声大吼起来,被秦云盏一眼击中,少年的眼神雪亮如刀,甚至含了些轻蔑。
“齐掌教。”他将长剑抛起,一把握住剑柄,另一手双指并拢,缓缓擦过细长如练的剑刃:“你说我偷了你的剑是不是?可如若这压根就不是你的剑,那又何来‘偷’这一说?”
“我让你放下定山河!!!你听到没有!!混蛋!”齐无双气疯了,赤手空拳的朝着秦云盏扑上来,像是要将他撕成碎片。
秦云盏不惊不惧,不偏不挪,从容而立,弹指轻敲剑刃,定山河嗡鸣,又是一道气浪掠出去,击中在齐无双的胸口,生生将他逼退。齐无双捂着心口,脸色铁青,呼吸急促到说不出话来。
“看到了吗?名剑认主。”秦云盏扬眉一笑,字字珠玑:“你么,只配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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