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拿您的死期当乐子?
“陛下,您本就是秉承大运而生之人,身体禀赋极好,百年都不是妄言。只是这些年因国事操劳,身体消耗太大。若是您自今日起修身养性,不再为国事操劳,再活个二三十年还是很轻松的。”
老朱听了后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虽然他说得轻松,权当个乐子听。但如果郝文杰把时间说短了,他还是会非常生气。
只是想到“修身养性”之语,老朱的心情立马沉重起来。
“咱倒是想轻松,若是咱皇儿不走的话,咱说不得还真能多活几年。”
“可咱皇儿撒手人寰,剩下咱这个糟老头子守着个不懂事的逆孙,咱要是再不管事,这大明交给谁去啊……”
郝文杰心说,咱要的就是你这个话。
“皇爷,皇孙年岁也不小了,也能为您分担点了,何不让皇孙跟着历练下?”
老朱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心动,只是一想到那逆孙监管的兵器局,到现在还没半点动静,心里就是一阵气恼,恨不得冲进寝室里再揍他一顿。
“今天的话莫要对别人说起。”
“微臣晓得规矩,微臣进宫第一天家父就交代过,宫里的事一句不能带出宫,就是父母妻儿也不能说!”
老朱闻言微微颔首,随即朝着他摆摆手。
“下去吧!”
“诺!”
老朱这边刚将郝文杰打发下去,郭惠妃就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
“皇爷,桂儿到底犯了什么错,您要如此责罚于他?”
“就算他犯了错,您责打几下也就罢了,怎能下如此重手,把他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这是要打死他啊,呜呜呜……”
老朱听到这话立马瞪起眼睛怒视着郭惠妃。
“你个妇道人家懂甚么,咱打他是为了他好!”
“你都不知道那逆子干了啥事,就敢来替他求情,真是不知所谓!”
郭惠妃闻言当即不甘心地问道。
“犯了何罪?”
“再大的罪也不应该打这么重吧,臣妾瞅着没有几天都下不来床了,呜呜呜……”
老朱气哼哼地说道。
“你儿子带着两个热孝期间的皇孙逛窑子,你说这事该不该打!”
郭惠妃听到这话当即止住了哭声,满脸的不敢置信。
“不会吧?”
“朱桂平日里挺乖巧的呀,为人也孝顺懂礼,勤学好问,怎能干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老朱闻言朝着二虎招招手,二虎赶忙上前询问。
“皇爷有何吩咐?”
“你跟郭惠说说,她儿子平日里的德行。”
二虎刚刚听到郭惠妃夸朱桂的时候,就听得一阵牙疼。这可是真是亲娘眼里出好儿,可能普天之下也就郭惠妃拿朱桂当个宝。
现在听到皇爷有命,二虎当即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启禀惠妃娘娘,豫王殿下远没您想的那样好。他自打去年分府出去,就跟着几个勋贵之子,整日里眠花宿柳,花天酒地……”
“惠妃娘娘若是不信,锦衣卫里有专门的档桉,记载着他何年何月何日跟某人宴饮,何年何月何日跟某人宿在某个青楼……”
郭惠妃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在胸脯剧烈地起伏几下,她一把抄起老朱放在桌子上的鞭子,气哼哼地就往外走。
老朱见状赶忙把她给叫住。
“郭惠,你这是要干嘛!”
“臣妾教子无方,这就去打死那个逆子,呜呜呜……”
郭惠撂下这句话,就哭哭啼啼地往外走,老朱赶忙起身把她拦住。
“算了!”
“咱已经教训过他了,你就算再想教训,也得等他伤好了吧?”
“不过你来得正好,咱正有件事跟你商量。”
老朱一边说,一边拉着郭惠坐回椅子上,轻拍着郭惠的小手说道。
“桂儿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成个家了。”
“你在勋贵女卷那边人面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郭惠一听这事顿时止住了眼泪,开始认真地思索起来。
“说起这个事,臣妾还真留意过几家的姑娘。宋国公冯胜家有个小女娘,模样倒是生得挺俊俏,只可惜是个庶出……”
“不拘嫡出还是庶出,只要能管住朱桂那混账就成!”
“这样啊……”
“臣妾倒是有个人选,中山王家的二女性情刚烈,模样也不赖,还识文断字,倒是个良配。”
郭惠说到这儿,脸上立马闪过一丝暗然。
“只怕人家嫌朱桂的封地离京城太远,不愿意让自家闺女远嫁,不答应这门亲事……”
老朱一听这话,就知道郭惠舍不得儿子,不希望儿子被改封到远离江南的代郡。但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