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才一直留着?”
“……我特么哪知道我妈帮我收着了。”左宽不自然地扯了扯衣服,说完用力拍一下王潞安的肚,“你看看你这,怀孕了吧你!”
“滚,还不是喝酒喝出来的,这是我努力的勋章!”
“行了,别废,一会儿上课了。赶紧进去。”章娴静嫌弃地推了推他俩。
喻繁双手揣兜,默不作声地跟在他们末尾,忍不住又看了旁边人一。
说,他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次看陈景深了。
陈景深的校服依旧白净工整。他此刻没有工作时的那点散漫,肩背板正,神色冷淡,混在一群学里,仿佛还是那位在绩排名表顶上睥睨众的超级学霸。
觉到他的视线,陈景深瞥他一,伸手想去搭——不知道想搭哪儿,反正还没碰上就被喻繁一巴掌拍开了。
“陈景深,别动手动脚,这是学校。”喻繁说。
陈景深一顿,点头:“嗯。但你可继续看我。”
“……”
他们站在学群中间,就要进校门,旁边站岗的老保安突然把目光挪到了他们身上。
“啧,他怎么看过来了?该不会认出我们了吧?”左宽说。
“不知道,没事儿,我们挡挡喻繁的头就行,问题不,你表情自然点!”王潞安说,“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能还记得——”
“等等!”老保安皱着眉走到他们面前,上下打量了一这人,“你们是毕业吧?”
众人:“……”
“……怎么可能呢!”王潞安说,“您看我们这青春洋溢的脸蛋,怎么会是毕业!我们高三七班的!”
“扯淡!”老保安指着门旁边的展示栏,又指了指陈景深,“这不同一人吗??”
随着他的看去,展示栏上赫然着一篇文章:【历届优秀毕业想对高三学说的。】
第一篇便是陈景深在高三时的动员会里演讲的稿,旁边还附了一张他演讲时的照片。
老保安:“陈景深!是吧!是你吧?”
陈景深:“不是。”
“哎,怎么不是?嘶——我想起来了,你是18届的学!然后……”老保安视线往旁边挪动,定格在喻繁脸上,表情从怀疑到肯定,再到后的防备,“哦哦哦,这颗痣!!你是那……天天跟人打架闹事那!还有旁边这也是——你们来学校干什么?!找人打架?都这么人了怎么还想着打架斗殴?赶紧走赶紧走!”
王潞安想挣扎一下:“不是——”
“不走我联系校领导了!”
“……”
五人边被教育边被驱赶出了校门。
他们并排站在冷风中,仰头看着头顶“南城七中”四字,久久才有人说。
章娴静慨:“所说,上学的时候就得好好学习,别当什么校园混混。”
左宽:“谁知道这保安记性这么好!”
王潞安:“那现在怎么办?我的糖醋排骨就这么泡汤了?——喻繁,去哪啊?”
喻繁拉着陈景深,头也不回地说:“进学校。”
王潞安:“这不是进不去么?”
“所换地方进。”
学校后门。
王潞安看着面前那堵熟悉的斑驳墙壁,眯起喃喃:“我草,这墙是不是翻修了啊?我怎么记得前爬的时候没这么高。这谁翻得进——”
一阵凉风倏地从身边拂过,王潞安愣愣地扭头,只看到喻繁从墙上翻下去的干脆身影。
不过秒,他兄弟已经站在墙对面。
喻繁穿着校服,头稍乱。他站在冬日暖阳中,拍了拍沾上灰尘的手,从墙壁中间处镂空设计里朝他们看过来,神色一六年前那样散漫随意。
这幅姿态,让另一头的人恍惚觉得,他们今天不是返校,而是不小心迟到,违规翻墙进学校的学。
“没翻修,还是那样,赶紧过来。”喻繁眸光转到某人身上,“陈景深,踩着右边那块石头翻,我在这边接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