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愣,算了算日子,还没到。
只是没明白太皇太后意思,扭头看了皇上一眼。
“皇祖母想看曾孙了。”皇上压下心酸,笑了笑,然后说道。
“是啊,能够看到曾孙哀家就死而无憾了。”太皇太后忍不住感慨,只是她恐怕等不到了,然她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会看到的。”皇后摸着自己的肚子。
“这正是哀家想和你们说的事,最好的结果是哀家能够撑到孩子出生,若是哀家撑不到那天,哀家希望皇后能够早日诞下龙儿。
哀家不希望哀家这不争气的曾祖母冲撞了你们的第一个孩子,他应该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希望你们能够好好考虑一下。”
皇后心头一跳,突然明白太皇太后所担心的,她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出生便被人泼脏水,说他克死了自己的曾祖母。
如今宁王造反,此事不得不防,皇后抿紧了嘴唇,郑重的点了点头。
皇上别开脸,待眼中的水雾散去才敢正视太皇太后。
父不慈子不孝,本该是他担着的罪名却是让她揽了去,如今还要她替皇后腹中孩子考虑周详,是他的不是。
太皇太后说了几句便气喘吁吁,皇上不敢让她再说下去,忙让御医给她检查一下。
御医除了建议让她好好歇着,有什么想吃的多少可以吃点,面对生老病死,除此之外,他们也没别的办法了。
忠勇侯府,裴鸣和裴颂之两人等到老夫人回来,收下她求来的平安符,随即拜别她,然后离开了侯府。
这次他们带了三万兵马前去支援广平县,广平县尚有八万左右兵力苦守。
雁京好些老百姓都在一旁看着他们出城,苏楠祯只在角落里,远远的看着,看不够,一路追随,直至目送着队伍出了城。
“夫人,该回去了。”木芙蓉提醒,再不回去,城门就要关了。
“芙蓉,早知道早点给你们办了亲事。”苏楠祯叹了一口气,她都没想到他们父子俩会被派出去打仗。
青松跟随裴颂之多年,自然也是要跟着一同前去的。
木芙蓉倒是不急,她嫁人只是因为年纪到了,不想离主子太远,也不讨厌青松,嫁给他可以说是不错的选择。
如今婚期要延后,她倒是无所谓。
但苏楠祯想办点喜事冲淡离愁别绪,便趁着齐大来雁京的机会把他和木槿两人的事给办了,让木槿随齐大回通州住段时日,到时候再做决定该留那边。
至于木槿的差事,苏楠祯从二等丫鬟里提了一人出来接替了她的位置。
刚给木槿和齐大办完了喜事,宫里又传来好消息,皇后诞下龙种,皇上有后了。
太皇太后看到了曾孙,人也精神了些许,能够坐起来。
她神志清醒的时候便交代了后事,有些话还是得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其他人自然就没有反驳的余地。
一来她是不想铺张浪费,二来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有那个不争气的外孙女,这些事也只有她才能做得了主。
大概是太皇太后看上去十分精神,皇上一度以为她有可能好转,然御医说了这只是回光返照罢了。
这一次被御医说中了,孩子出生后的第六天,太皇太后薨。
太皇太后生前的遗愿是简单操办丧事,能简化的都简化了来办。
消息传到宁王耳朵里,他是假惺惺的提出要停战数月。
裴鸣都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要脸的。
然皇上的意思也是暂停,他们只能是只守不攻。
裴颂之看着他儿子给他的锦囊,打开一看,脸色大变,或许这才是宁王要停战的缘故,若楚州真的发生了瘟疫,他们不该给宁王喘息之机。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查证事实真相,裴颂之将纸条烧掉。
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其他人或许会以为他疯了,竟然相信几岁孩童所说的话,但他信了,且深信不疑。
裴颂之和裴鸣说了自己的猜想,裴鸣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只是空口无凭,皇上又怎么会信服。
“证据会有的。”裴颂之将栈道一事说了出来,派了两名探子和青松潜入青州确定消息真假,最好是拿到证据。
“你们离开青州,或许宁王已经有所察觉,且万一染了瘟疫,此事非同小可,容我再想想。”裴鸣犹豫了。
裴颂之却是将奏章写好了,他在等一个时机。
当天夜里,李将军带着几名手下出现了。
几人精神都不大好,但却是拒绝了其他人的靠近,他们似乎染了瘟疫。
裴颂之当即将奏章加急送出。
还有一封密函是给顾申轶的,或许他能够帮忙。
裴鸣从李将军嘴里得知栈道一事已经被宁王发现,他们是靠硬闯才回到了通州。
他们在青州也听说了瘟疫一事,还让他们意外发现了宁王隐藏的数十万兵马,他们不敢大意,找了个机会冲破阻碍冒死回了通州。
八百里加急战报送到皇上手里,皇上召集一众大臣商议对策。
主张停战的仍是多数,毕竟战火一起瘟疫肯定要危及通州,甚至是雁京。
然也有人主张战,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