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听到越人旦的话,杨广面上的笑容越发浓郁起来,看着越国文武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揶揄嘲讽之色。
天东二洲之中有两大势力精通于暗杀之术,这两大势力之一最出名的便是黑冰台,其二却是卫国绝杀堂这个组织。
和黑冰台的纯粹暗杀不同,绝杀堂的杀手更多时候为了所谓的大义以命换命,这便是绝杀之剑的剑意所在。
作为绝杀堂的成名之剑,可以说,绝杀之剑的名气极大,更是被称之为死亡之剑、同归之剑。
只是,这种被列国权贵所忌惮的剑术竟然出现在了一个越国不受待见的皇子身上,这其中的意味却是耐人寻味了。
面对这一剑,邪王面色不变,而是做出了一个让人惊诧的举动——他不仅没有避让这必杀之剑,反而欺身而上、想和无绪生死搏杀。
这一幕不仅让在场的人惊骇,甚至让杨广都差一点站
了起来,生怕这位大师伯出现什么意外。
杨广自小就从其父天帝杨坚口中知晓这位邪王性子如何——当初这位为了拜入圣魔老祖名下,做出的种种事情完全不能里常理推测。
“轰!”
然后,就在杨广担忧的时候,却见那无绪已经倒飞出去,嘴角更是吐出无数血沫。
而他本就破烂的衣服更是直接爆开,露出洁白如玉的胸膛。只是,他的胸膛上此刻却多了一个焦黑的掌印,显然是邪王所留。
“我说过,你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了,所以,这绝杀之剑你又如何使得出来?”
邪王淡淡的站在他身前不远,脸上表情平淡,即没有嘲讽,也没有得意,像是在叙说这最简单的道理。
无绪哑然,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良久,他转头看向越人旦,大声问道:“越人宗主,范蠡大夫,无绪今日若是战死在这里,我母亲如何?”
“公子放心,公子若死,公子之母当以太妃之尊归长池奉养!”朱雀城楼上,范蠡闻听无绪之问,皱眉之后站
起身来长拜而答。
所谓的长池,乃是越国境内的一座淡水湖,也是无绪之母的出生地。
无绪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安坐一边的越人旦,此战乃是因为越人旦而起,越人旦的态度至关重要。
“无绪,你若战死在这里,我必送你入越国宗庙供奉,至于范蠡大夫所许也是我之所言,此诺,以我帝境之名兑现。”越人旦站起身来,面色严肃。
帝境强者以帝境之名许诺可谓是重而又重,迄今为止便没有帝境强者反悔的事情发生。
“还望宗主记住今日之言!”
无绪朝着朱雀城楼上一拜,却是面露解脱之色,看向一边不曾乘人之危攻击于他的邪王更是充满了敬佩之情。
“是个孝子!”
朱雀城楼之上,杨广称赞了一下无绪的表现,而四周的大隋官僚更是齐齐赞叹。
无论是否敌国,在传统价值观之中,孝道便是政治正确!
“你不是我的对手!”
邪王看着无绪,再一次摇头,他和无绪并无仇恨,对于杀死无绪更没有什么执着之念。
“事在人为,得罪了!”
无绪朝邪王轻轻鞠躬,抬起头之后面色挣扎,突然之间他从腰间摸出一颗蜡丸,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直接塞进口中。
蜡丸入口,无绪面色发红,好似着火一般。
眼见此幕,四周的列国国使和宗门道统道统的使者一阵哗然,竟是没有想到在这种场合越国出战之人竟然会吞噬禁药。
而高台之下,秦国国使李振却是面露笑意,不动声色的拍了拍一侧的越国国使张简之手。
“尔越国真乃是小人之国!”
杨广愤怒的从御座上站起身来,目光之中熊熊燃烧的火焰让整个朱雀城楼上的温度都上升了不少。
以杨广的目光,自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无绪吞下的东西必定的暴血丹这种临时增加实力的东西。
而能够让一个超凡强者当作底牌的,又岂是暴血丹那么简单的丹药,其中的副作用…
联想起刚才无绪几乎的遗言的话,杨广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丹药必定是极为可怕的。
“隋皇说笑,这利器法宝可用,这丹药为何不可用?”越人旦直视杨广,没有半点羞愧之心,反而说的理所当然。
“隋皇息怒,的确没有说不能用丹药。”
这个时候何错从高空之中落到朱雀城楼上,面色阴沉,显然对越国这一手极为不满。
当初何错定下渑池之约的时候乃是定的君子协定,列国为了脸面也做不出服用禁药这等肮脏事情,不想,今日这越国人为了胜利,竟然连脸面都不要了。
“何先生高见。”
越人旦装作没有看到何错阴沉的脸色,朝着何错拱手道谢。
“越人宗主,你是以为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是么?”何错冷笑一声,丝毫不畏惧越人旦的帝境之威。
“哪敢!”
越人旦轻轻一拂袖子,却是坐回作为笑吟吟的看着武台之上的变化。
“陛下,要不我们…”
曹正英站在杨广身边,欲言又止。
“没用的,